“天啊,竟然是寧家小子!”
江漁眠瞧著景寧楓臉色慘白,渾身是血的模樣,心裏一種莫名的感覺呼之欲出,她定了定神,然後扭頭跟李青山道。
“青山叔,你幫我把寧大哥背到馬車上,他傷的很重。”
李青山臉上有些凝重,雖然寧家小子是個外來戶,可到底是在一個村子裏生活了五六年,看著景寧楓那副將死的模樣,他心裏也不是滋味,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彎腰把景寧楓背起來,動作非常輕柔。
江漁眠緊緊的跟在李青山的身後,一邊走,一邊緊張的去摸景寧楓的手腕,發覺他的脈搏十分微弱,就連呼吸也時有時無,小臉上閃著驚慌,沒了以往的淡定。
“寧大哥,你一定要堅持住!”
她緊緊的握著景寧楓的手,帶著輕微的哭腔,呢喃道。
趴在李青山背上的昏迷的景寧楓,在江漁眠出言的那一刻,緊緊閉著的眼皮子下眼珠子動了動,這細小的動作,江漁眠自然是沒注意到。
慢慢的把景寧楓放到馬車上,李青山就趕著馬車急匆匆的往村裏去。
江漁眠眉頭緊蹙,望著昏厥的景寧楓,心裏七上八下的,給景寧楓喂了竹筒子裏頭剩下的所有靈泉水,昏迷中的景寧楓當然是咽不下去,費了好大勁,才灑了一半,咽了一半。
景寧楓身上的衣裳全是大片的血跡,根本分不清楚,哪裏是傷口,江漁眠在景寧楓的胸膛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傷口。
慌張的扒開景寧楓的衣裳,江漁眠被眼前的一幕被嚇得臉色蒼白,這傷口實在是要恐怖了……
胸膛上橫七豎八的好幾道口子,都在往外流血,最厲害的是左邊心髒處的那個口子,鮮血娟娟的往外冒。
江漁眠望著景寧楓身上的傷口,心裏泛起一股子心疼,她的寧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惹上什麼不該惹的人?
算了,還是先幫寧大哥治傷。
江漁眠是到西河鎮去賣粉條的,本來身上也沒帶多少藥材,萬幸的是,她的銀針在戒指空間裏放著,一個意念捏在手裏,然後開始用銀針鎖穴的法子給景寧楓止血。
待景寧楓傷口處的穴道上都插滿了銀針,江漁眠的額頭也滲出細汗,她抹了一把汗,掀開布簾子,發現已經進了江家村,不夠,還要更快些……
“青山叔,快些……”
“好。”
李青山得了江漁眠的話,手裏的鞭子在馬背上甩了一下,馬車飛快的朝前奔去,蕩起一層灰塵,迷了人眼。
“哼,不就是有輛馬車嘛,有什麼好神氣啊……”
“這個李青山也學會狗眼看人低了……”
兩個李姓族人原本是看到趕車馬車的李青山從村外回來,打算打招呼,嘮上兩句,還沒開口就被李青山的馬車揚起的飛塵給嗆住了。
江漁眠跳下馬車,著急忙慌的把大門打開,讓李青山直接把馬車趕進去。
“大丫,這是……”
柳氏原本在灶房裏做晚飯,聽到聲音出來瞧,看到江漁眠臉色有些蒼白,李青山還要把馬車往他們家裏趕,趕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