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司徒安的問題被秦臻用“性格不合”來搪塞掉了,雖然看他的表情是明顯的不相信,但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有了司徒安的幫助,秦臻很順利地就開始了新的工作。
她的T市的所有朋友都還保持著聯係,最讓她覺得煩惱的是孫寧時常約她出去逛街,都被她用各種各樣的理由給推掉了。
王紹東來G市看過她一次。
秦臻走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她覺得沒有必要,雖然他們兩人一起經曆過那樣子的事件,但其實彼此並不算十分親近。
“離婚了?”王紹東把秦臻約出來見麵,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個。
“嗯。”秦臻點頭。
王紹東笑了笑,說:“恭喜你,如願以償了。”
秦臻也回以微笑,斂起眼底的苦澀。
“不過,”王紹東話鋒一轉,“蘇奕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嗯?”秦臻不解。
“我們公司租的是星科的辦公樓,前幾天租約到期了,跟那邊談的時候說租金翻倍,不然就不租給我們。”王紹東在說這些的時候仍然在笑,“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我哪裏得罪了蘇奕。想來想去,也隻能想到是不是因為我前段時間跟你走得太近了。”
秦臻沒想到她都已經和他離婚了,蘇奕居然還能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
“他以為我和你之間是那種關係。”秦臻抱歉地說,“真是不好意思,還把你給拖下水。”
“沒關係。”王紹東擺擺手,很豁達地說:“其實租金翻倍也還好,WG每年的收益都在漲,我也不在乎這麼點兒錢。”
秦臻雖然不知道他們每年的租金是多少,但那麼大的公司,起碼得租個好幾層,這再翻一倍……她真想抱著王紹東的大腿喊一聲“壕做友”。
“我爸外頭那間公司轉手了,現在賦閑在家,跟我媽兩個人每天看看報、喝喝茶。”王紹東說。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秦臻心裏對王言依然有恨,壓根就不想要知道有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大概是之前那件事讓他想通了,也開始懺悔以前做過的那些錯事。他把賣掉公司的錢全部存在這張卡裏,讓我給你。”王紹東說著,從西裝內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到秦臻麵前。
“他也知道,他對你爸媽做的那些事用錢補償不了,但是他說,就算你一直恨他也好,他希望你能夠生活得好,起碼吃穿不愁。”王紹東轉述著王言的話,“不過,我知道你不想要他的錢,所以我也不強求你收下。如果你不要的話,我就把這筆錢用你的名字捐出去,也算是做了慈善。”
“隨便你。”秦臻說,看也不看一眼那張卡。
“那行。”王紹東又把卡收了回去,“我這次來找你主要也是為了這件事,現在事情辦完了,我也該走了。”
他站了起來,秦臻也跟著他起身。
“秦臻,讓我最後抱你一下吧。”他微笑著對秦臻伸出雙臂。
秦臻愣了愣,猶豫了一下,還是抱住了他。
“不管你信不信,在我心裏,一直都把你當成親妹妹對待,不論是小時候,還是現在。”他的聲音中帶著傷感,“我以前就暗自發誓,要保護好你,不讓你受到傷害,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我的諾言始終沒有兌現。”
“你已經做了很多了,紹東……”秦臻頓了頓,想起小時候對他的稱呼,又加了兩個字:“哥哥。”
王紹東將她抱緊了一些,但又很快鬆開。
“謝謝。”他說,眼裏隱隱閃著水光。
“怎麼,才剛開始上班就心不在焉了?”司徒安見秦臻一個下午頻頻走神,不免有些意見。
他知道秦臻中午去見了一個從T市來的朋友,卻不知道那個朋友是男是女,和她是什麼樣的關係。
“哦,不好意思。”秦臻回過神來,重新專注於手上的工作。
司徒安隨意地坐上了她的辦公桌,問道:“你中午去見的那個朋友是誰啊?男的女的?”
秦臻瞥了他一眼,很不給麵子地回答:“跟你沒有關係。”
司徒安碰了個釘子,冷哼一聲,說:“我關心你還不行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不需要。”秦臻盯著麵前的電腦屏幕,甩都不甩司徒安一下。
“哎,我說,秦臻你這段時間真是把膽子給養肥了啊,有你這麼跟上司說話的嗎?就不怕我一怒之下把你給炒了?”司徒安威脅她。
“怕。”秦臻很誠實地說,“如果你把我炒了,那我就隻能再回T市了,那你每天就繼續吃外頭的地溝油吧。”
自打秦臻回了G市以後,司徒安便開始了每天去她家蹭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