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色都黑了下來,桂花帶著桃桃將曬在院子裏的藥材都給收了起來,那頭,楊奶奶已經連飯都做好了。
一家人正準備關門吃飯呢,就聽見一道小奶音在外麵著急的響了起來。
“楊大夫,救救我娘!救救我娘!”小九努力的墊腳,使勁兒的拍著楊大夫的門,他都要急哭了,可想到爹爹當初教自己的,遇事不能慌張,他就伸出小爪子輕輕的拍著自己的胸口,小奶音很是小聲的道:“娘親不會有事兒的!不會有事兒的!”
“相公,好像是小九的聲音。”桂花摘下圍裙,趕緊出去開門。
這一打開門,麵前的場景連楊大夫都嚇了一大跳。
小家夥兒身上一團糟,頭發都亂了,髒呼呼的。而他的身邊,一隻體型龐大的獒犬站著,背上還馱著一個人。那人渾身是血,手臂也軟軟的垂了下來,不是白瑾還是誰?
楊大夫還沒有說什麼,發財馱著人就朝著院子裏走了進來,因為背上馱著人,所以它的腦袋也不敢大動,隻是很精準的站在了楊大夫的身邊。
“桂花,關門。守仁,你還愣在這裏做什麼?趕緊救人。”楊奶奶在楊大夫的背上拍了一下子,然後過來牽著小九。
“小九,你跟楊奶奶說,這是發生了什麼?你爹呢?”楊奶奶歎了口氣,鬧成這樣,勢必是遇上了麻煩事兒。
小九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白瑾,見白瑾被桂花給抱到了屋子裏,他一邊蹬蹬蹬的跑著,一邊將今天的事情告訴了楊奶奶。
“林捕頭?是官府的人?”楊奶奶不太懂這些。
小九乖乖點頭:“他們說,是發財撕了我爺爺的屍|體,那個捕頭還要欺負我娘親。”他紅著眼睛搖頭:“發財一直待在家裏,根本沒有出去過,不是我們做的。”
“相公,那個林捕頭你知道嗎?”桂花朝楊大夫問道。
楊大夫正在給白瑾清洗手腕上的血跡,聽見這話,他搖頭:“我沒聽過,應該不是什麼有來頭的。”
聽見這話,桂花稍稍的有些放下了心。沒有來頭就好。
“小九他娘怎麼樣了?”楊奶奶不放心的走了過來,探頭去看,還伸手將白瑾散落的頭發給理了理。
“沒什麼大礙,就是手折了。”楊大夫正在給她的手腕紮針。
“砰”小九的小身子跌坐在地上,想到白瑾推開他讓發財帶他走的模樣,他的眼睛就通紅一片。
“我不哭,我要保護我娘親。”他低低的說了句,然後就撐著牆站了起來,仰頭擔憂的朝楊大夫問道:“楊大夫,我娘親的手能治好嗎?”
“別擔心,沒有斷,是錯位折了,帶兩天板子就行。”桂花摸了摸小家夥兒的腦袋安撫道。
楊大夫在一旁點頭:“你娘沒事兒,是體力不支。”
“這要是沒有這大狗,這孩子今天就要出事兒了。”楊奶奶歎了口氣,可話鋒隨即一轉,又罵了句:“趙富貴那個狗東西,死了也不讓人安生。”
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