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寒剛從白瑾的手中接過遛狗繩,就聽見了鹹陽吼的這句話,而他抬頭的時候,定元帝以及三個皇子還有一群大臣確實都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頗有趕鴨子上架的趨勢。
鹹陽侯是朝著趙家營帳這邊走過來的,而他的麵前正好又有一桶林嬤嬤剛剛燒好的水,準備給白瑾泡腳的。
鹹陽侯剛和定元帝邀功完,隻聽砰的一聲,等他回過神的時候,那一大桶熱水全都朝著他的腳上淹沒了過來,滾燙的熱水落在腳上,一道上好的燒豬蹄瞬間做好了。
整個營地上都回蕩著鹹陽侯的慘叫聲,趙寒伸手捂住了白瑾的耳朵,另一腳又朝著鹹陽侯踹了去。
這一踹,鹹陽侯的家丁全都圍了過來。
“趙寒,你做什麼?”鹹陽侯捂著腳,眼神不善的瞪著趙寒。
“誰準你直呼本王的姓名的,嗯?”趙寒鬆開白瑾,邁步朝著鹹陽侯走了過去,那擋路的木桶被他一腳給踢翻,力道大得將鹹陽侯身邊站著的那個隨從給掀翻在地。
此時的趙寒被定元帝以及二皇子看在眼裏,父子倆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戰場上的那個煞神。
“趙……趙王,你憑什麼打人?”鹹陽侯府正是二皇子的母家,雖說楊妃已經不在了,但是這似乎並沒有影響鹹陽侯這個舅舅在朝廷中的地位。
家中幾代都是富貴出身,所以鹹陽侯看不上趙寒也是正常。
“打人?本王還沒割了你的舌頭呢,你以為你是誰?我都不舍得使喚的人,你竟然還想使喚?本王的官職比你高,她自然也是,鹹陽侯倒是好大的權力呢。”趙寒說話也沒藏著,他擺明就是給趙王妃找場子的。
“趙寒,別生氣,鹹陽侯不會說話,朕說一句總可以吧?聽說你們這次來秋獵帶了兩隻雞?”定元帝說話的時候,眼睛就朝著趙家營帳那邊瞧,但愣是沒有瞧見那兩隻雞被放在了哪裏。
“皇上都跟女人搶東西了?那兩隻雞可是給我媳婦兒補身子的。”趙寒一臉鄙夷的目光看著定元帝。定元帝哪裏能敵得過趙寒這吃人的眼神,到底還是敗下陣來。
“況且,萬一吃出什麼毛病來,皇上身邊的人又要說我趙王府不懷好心了,所以皇上還是自便吧!”
趙寒剛說完,剛才被抹了麵子的鹹陽侯忽然又開了口:“趙王,不得對皇上不敬。”
“鹹陽侯,我不找你算賬,你倒是上趕著惹我,嗯?”趙寒輕嗤了一聲:“怎麼,這麼瞧不起本王,還天天打發暗衛往我趙王府跑,不知鹹陽侯這是什麼居心?難道是皇上給你的膽子?”
趙寒直接將這事兒給捅了出來。事實上,不僅是鹹陽侯,最近不少大臣都動了歪心思,牛大牛二他們天天得解決好些“來訪”的暗衛。
“我……我沒有,我就是對……對趙王你的私事比較感興趣。”說著,鹹陽侯的視線還朝著後麵安靜站著的白瑾身上看了去。
這一看不要緊,徹底將趙寒給惹了,他身形倏地一動,很多人都沒有發現他動彈了,隻覺得一陣風掠過。
“私事?鹹陽侯自己的私事不多嗎竟然還來探查我的?”趙寒輕嗤,三言兩句間就將鹹陽侯藏著的事兒給輕飄飄的說了出來:“我不派暗衛都知曉,鹹陽侯又偷摸多了三個私生子,你們楊家的香火,可真是旺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