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中,她好像被人丟在了什麼地方,身下很軟,砸下來也不覺得疼,是床嗎?

有一個冰涼的東西紮進了手臂內側的經脈,液體注射進來。

簡汐想要掙紮,卻又沒有半點力氣,她隻是隱約看到一個人在對自己陰笑,還有那句莫名其妙的話。

“好好的享受這個美妙的夜晚吧!”

……

熱,好熱……身體裏頭像是有一團灼熱的火,炙烤著五髒六腑,燒的她口幹舌燥。

簡汐扯著身上的白大褂,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它脫了,露出裏麵的無袖小裙,可還是很熱,那股子熱意像是從身體裏頭透出來的,脫了衣服也沒法緩解,隻想貼著某個冰涼的肉體才好……

簡汐學了五年的醫,又怎麼會不知道此時是什麼狀況。

該死的,他們竟然給自己注射催情藥?

陸墨宸像往常一樣加班到九點多鍾才到家,進門的時候,他忽的想起來,自己常用的那把鑰匙今天丟給那個女醫生了。

不過,她應該明白自己的意思,不會自討沒趣的過來才對。

玄關處沒有女人的鞋子,陸墨宸滿意的揚了揚嘴角,放下東西便去浴室洗澡了。

係著浴巾出來,陸墨宸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向臥室,可一開門,他就立馬察覺了不對勁。

盡管房間裏頭的一切擺設如舊,但是,那細微的聲響……

誰?誰在他家?

陸墨宸放慢了腳步,黑眸中寫滿了警惕,身側的手握著拳頭,手臂繃直,仿佛隨時準備給這個闖入者一拳頭。

“唔……難受,好難受……恩……”

陸墨宸皺了皺眉,快步朝著那邊的落地窗走去,他一把扯開了礙事的窗簾,便瞧見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貼著他們家的落地窗玻璃……搔首弄姿!

簡汐的意識很模糊,像是清醒著,但是又像是墜在深深的夢裏。

前一秒還記得自己被人注射了催情藥,後一秒,就隻想遵循身體的本能找一個東西來舒緩身體裏的熱意。

這個玻璃是她找到的最凉的物體了,貼著玻璃,身體好像能稍微好受一點,但是這也不過是望梅止渴,短暫的舒適之後,身體內的欲望反而叫囂的更加厲害。

想要更多……

正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突然有人拉開了遮擋她身體的窗簾,簡汐眯著眼睛回過頭,隻瞧見一副雕塑般美好的男性軀體。

她下意識的咽著口水,甚至沒看對方的臉,隻是本能的將自己的一雙手貼上了對方裸露的腰身。

陸墨宸擰起眉頭,黑眸中冷意乍現。

這個女人想死嗎?不僅不知好歹的出現在他家裏,而且……而且還敢對他動手動腳!

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但是被藥物操控著的簡汐根本無從感受,她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掌心,貼著陸墨宸身體的手,像是得到了解脫一般,讓她舒服的呻吟了一聲。

這曖昧的嗓音算是徹底的激怒了陸墨宸,他挑了挑眉頭,握緊的拳頭鬆開,手一把拉住了簡汐的手腕。

似是感知到對方的怒氣,簡汐笑著安撫道,“別怕,我就是涼涼手,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陸墨宸並未放鬆動作,握著簡汐手腕的力道漸漸收緊。

大概是因為吃痛,簡汐皺了皺眉,卻還是未曾鬆手,“洗完了澡,是又要出去了嗎?今天晚上,不走好不好?”

她聲音很輕,溫柔的像是流淌在山澗裏的溪水,臉上也帶著柔柔的笑意。

很顯然,她是把這裏當成了景合,而麵前的這個未曾看清臉的男人,簡汐覺得他是薄謹彥,因為除了他,沒人會這樣出現在自己的臥室裏頭。

陸墨宸微微頓了頓,低頭瞧著簡汐的臉,臉頰紅得有些異樣,朦朧的眸光中水光盈盈。

這狀態明顯不對勁。

忽然,他想起離開公司之前接到的那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最近要合作的一位香港商人,說給他預備了一份大禮,希望他會喜歡。

再看看麵前的簡汐,陸墨宸心下已經了然。

“該死!”

陸墨宸思考的空檔,簡汐也沒閑著,雖說是涼涼手,但是她此時的話哪能信?對方一個鬆懈,她便上下其手的泄起火來。

等陸墨宸想明白一切,簡汐整個人已經貼在了他的懷裏。

一雙手還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後背。

陸墨宸的眉心蹙成一團,他此時上身赤裸,而簡汐也隻穿了一條單薄的真絲小裙,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處,若說陸墨宸沒半點感覺,那自然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