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汐對監獄這種地方的印象,基本上都來自於小時候看過的電視劇,但是那會兒,為了宣揚正能量,減少社會犯罪率,電視劇裏通常會把監獄渲染成一個非常可怕的地方。
以至於簡汐對那個地方,一直存在著深深的恐懼,即便知道隻是四堵牆圍城的小房間,但心裏頭卻忍不住把它當成住著惡龍的黑塔房。
可現在,自己就要被帶過去了……
簡汐跟著那位女警官走出去,沒多久就瞧見了李警官,手裏拿著一個藍色的文件夾,見簡汐過來,頭都沒抬例行公事般的說道,“簡小姐,有你們醫院的患者稱事發當天親眼看到你推倒趙小姐,我們在趙小姐的指甲裏也找到了屬於你的皮膚組織殘留,現有人證物證俱在,請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簡汐心頭苦笑,什麼人證物證俱在,她那天和趙靈歌在她的辦公室裏頭,門關著哪來的人證?她不過輕輕推了她一下,哪裏來的皮膚組織?不過是薄謹彥想讓她坐牢罷了……
“沒有。”
她的聲音淡淡的,眼神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李警官看了她一眼,也沒再多說,“那跟我走吧。”
簡汐跟著他一路往前,路過大廳的時候,走在前麵的李警官突然被人叫住了,那邊一個穿著西裝的高挑男人走了過來,帶著金絲眼鏡,模樣斯文而精明。
他走過來的時候,眼神有意無意的看了簡汐一眼,可簡汐卻無心顧及,隻是低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阮先生,您怎麼來了?”李警官眼中帶著幾分疑問,這警局今天可夠熱鬧的,京都幾位知名的青年才俊,一個接一個的上門來了。
不過麵前這位阮先生,跟薄謹彥不同,他本身沒什麼背景,隻是他身後的那一位……是李警官如何都不敢得罪的角色!
“我是替先生來的。”阮席鈞輕描淡寫的一句,卻是讓李警官越發疑惑。
“不知先生有何吩咐?”他問的小心翼翼,甚至在稱呼“先生”這個詞彙的時候,聲音都刻意放輕了些,那是發自內心的敬畏。
阮席鈞掃了那邊低頭的簡汐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先生的一位朋友被你們帶來了,所以先生讓我來看看。”
李警官挑了挑眉頭,“先生的朋友?額……能請阮先生說一下那位朋友的名字嗎?”
阮席鈞也不拐彎抹角,“就是你身後的這位——簡汐小姐。”
李警官愣住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僵,他怎麼都沒想到,這位薄先生的隱婚太太,居然跟“先生”有關係!
“怎麼了?這事有點兒為難?”阮席鈞見他不說話,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不敢不敢,隻是……簡小姐這案子現在……”李警官舔了舔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而阮席鈞也沒逼迫他什麼,隻是道,“李警官,先生沒別的意思,也不需要你看在他的麵子上做什麼,隻是,簡小姐是先生的朋友,如果真是犯了罪,那接受法律的製裁是理所應當,但若是他人惡意陷害,這讓先生知道了……”
他輕笑一聲,才繼續道“怕是不太好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