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陸墨宸的聲音不徐不緩，簡汐努力的壓著自己的耐心等他說下去。
“我第一次有興奮的感覺，是十三歲的時候，無意中被一個家夥拉著看了島國動作片。”
簡汐笑了笑，一抬頭卻發覺陸墨宸正盯著自己看，她連忙清了清嗓子道，“抱歉，陸先生，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到陸先生那天跟我說不喜歡看日本的，而讓陸先生第一次有興奮感覺的，居然也是日本的。”
“所以呢？你覺得我該對它心懷感激，因為它讓我有了興奮的感覺？”
陸墨宸嚴肅的臉色讓簡汐不由的覺得有幾分難堪。
氣氛一時間尷尬起來，陸墨宸就那麼看著簡汐，約莫過了半分鍾，他才開口道，“那天讓我興奮的不是那部片子，而是擺放在他們家電視櫃上的一張照片。”
簡汐微微一愣，“是個女孩子的照片？”
陸墨宸掃了她一眼，“簡醫生，能不能別總是提出這種完全沒有專業水準的問題？”
“對不起，陸先生，您請繼續。”簡汐正色起來，因為她也意識到自己表現的確實不夠專業了，不過這大概也是因為對方是陸墨宸吧，簡汐總是沒辦法像對待普通病人一樣對待他。
陸墨宸微微蹙眉，抿了抿唇才繼續道，“就是那樣，當時我覺得那個女孩子笑的很好看，所以有了感覺。”
簡汐一邊聽一邊做著記錄，本來以為會有一個挺長的故事，但是沒想到陸墨宸竟然就用這樣的一句話結束了。
“就這樣？”簡汐微微有些疑惑。
陸墨宸卻點了點頭，“恩。”
額……簡汐抽了抽嘴角，“那之後呢？陸先生之後有見過那個女孩子嗎？後來看到那個女孩子，還會有興奮的感覺嗎？”
“沒有，我隻有那次看到了那張照片，好像不是他們家的人，聽他說是阿姨打掃的時候不小心放上去的，後來家裏人看到就給扔了。”
“誒？那就是說，你並沒有見過那個女孩本人？就隻見過那一張照片而且隻有一次？”
陸墨宸點了點頭。
簡汐深吸一口氣仔細想了想，又問道，“那之後你每次興奮的時候幻想的對象……難道是那個小女孩？”
陸墨宸抬眼看著她，深邃的眼神裏迸著寒意，“簡醫生，我沒有特殊的癖好，不喜歡男人，也沒有戀童癖！”
“咳咳……陸先生別誤會，我隻是例行公事的問而已，其實陸先生這種也很好理解，或許那時候打動陸先生的並不是小姑娘本人，隻是她的一個表情，或者動作，讓處於懵懂時期的陸先生產生了興奮的感覺。”
簡汐這麼分析完，陸墨宸的臉色這才好了些，“恩，差不多是這樣。”
“那後來除了這個小女孩之外，陸先生還有過特別衝動的時候嗎？”
陸墨宸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這……
簡汐咬了咬下唇，覺得陸墨宸的情況可能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糕一些。
“那您是……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對女人沒有這種衝動的呢？”
“十六歲，有個女人爬上我床的時候。”
“……”
簡汐有些惱，“嗬！陸先生還真是厲害呀，十六歲就開始拈花惹草了，我看你這身體是老天爺為你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