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汐先是愣了一瞬,幾乎來不及為他前麵的那一句話感覺到感動,就被他後麵的那句話弄得啼笑皆非。
所以到頭來還是因為瞧不起罷了,覺得她簡汐拿不出這些錢來,所以才中途來插一腳,希望自己感恩戴德。
如果是以前的話,簡汐或許還會大聲質問他,憑什麼這麼想自己?
可是有些事情經曆的太多,簡汐連吵架的力氣都提不上來,這是平靜的說道,“我有錢,我就算再窮的話,也還是把醫院辦起來了,所以關於醫院宣傳方麵的錢,我也會自己提前準備好,這些事情,都不用你來擔心。”
薄謹彥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不可思議的望著對麵的簡汐,“你還真想在舞會上提起那個醫院?簡汐,就算你跟我慪氣,跟薄家置氣,你應該顧及一下你自己的尊嚴吧,你開的那是什麼樣的醫院?在這樣的場合之下,你不覺得丟人嗎?”
簡汐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閃爍,“丟人?這有什麼好丟人的,倘若這樣的醫院真的是丟人的存在,那麼為什麼會存在這個科室呢?為什麼大學還要專門成立這樣的專業,存在即是合理,我相信今天在座的那些人,都不是膚淺的所在!”
簡汐顯然也有些生氣了,語氣越發的冷了些。
薄謹彥正在氣頭上,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覺得我膚淺對嗎?那一會我都要看看,究竟是我膚淺,還是你恬不知恥!”
簡汐終究是把他給惹惱了,說完了這句話之後,薄謹彥轉身離開了露台,徒留她一個人站在那。
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禮服,晚風吹過的時候,稍微還是有些涼。
簡汐縮了縮脖子,又吸了吸有些發酸的鼻子,這才朝著溫暖的會場裏麵走去。
恬不知恥又如何?這五年來,她在薄謹彥跟前丟盔棄甲,毫無尊嚴的活著,不也同樣挺過來了嗎?
簡汐進去的時候,舞會已經開始了。
整個會場裏響著悠揚的樂曲,結伴而行的男女,挽著彼此的手,在舞池當中翩翩起舞,也有一些人,邀請的是今天晚上看中的夥伴。
因為簡汐剛剛在外麵耽擱了一會,進來的時候第一支舞已經開始,她也不著急,便找了一個角落坐下來,拿了一塊蛋糕吃著。
下午忙了一下午,本以為薄謹彥回來的早的話,兩個人還能稍微吃點東西,再來參加這場晚宴,簡汐也知道,這樣的場合肯定是吃不飽的。
不過後來發生了那樣的變化,簡汐也是猝不及防,進入會場之後,更多的時候在喝酒,沒吃什麼東西,這會兒胃裏有些難受。
剛剛又在冷風當中站了一會兒,跟薄謹彥的爭吵,難免還是有些受氣的,如今坐下來之後,先吃了一點東西,但胃裏好像痛的更厲害,整個胃部扭曲的揪在一起,簡汐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而更讓她覺得不太舒服的,是遠處的舞池裏,薄謹彥挽著趙靈歌的手,在人群中跳著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