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嬤嬤平複了一下情緒,繼續道:“誰知看到郡主……躺在了白承耀的床上,一動不動……”
“許嬤嬤所言可是事實?你當時對白承耀說了什麼?”秦修翰看向紀盛。
紀盛低著頭,悄悄地看了一下白承耀,道:“奴才當時看到那樣一幕,也是嚇壞了。想著為了白家,為了二少爺,奴才便想讓二少爺先離開那個是非之地。沒想到許嬤嬤突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便讓人扣押了二少爺。奴才沒法子,便去大廳稟報老爺夫人了。”
“如此說來,你們三人的供詞幾乎是吻合的。”秦修翰道,“你們倆先退下吧。”
紀盛和許嬤嬤退了下去,堂中便隻剩下了白承耀一人跪著。
“三皇子,嘉妍郡主的死因,可查出來了?”白玥瑤定了定神,也顧不上秦華映的感受了,看向上位的秦修瀚,神色間並無半點特別情緒。
秦修翰微微點頭:“來人,將仵作傳上來。”
不多時,隨時聽候差遣的仵作被帶上了後堂。
仵作是一位年輕的女子,穿著一身幹淨利落的衣裙,整個人看上去清爽幹練,但那張秀氣的臉上卻是流露著不屬於她這個職業的清純。
“小女燕絡見過三皇子。”燕絡規矩施禮,腰間挎著幾個小布包,裏邊應該是一些隨身攜帶的器具。
“免禮。”秦修翰看向白玥瑤和花容,介紹道,“這位燕姑娘,京城中最好的仵作,經她手裏的案子,幾乎毫無錯漏。”
白玥瑤慢慢點了點頭,不禁多看了兩眼這個女子。
“三皇子過獎了,這不過是小女的職業罷了。”燕絡的笑容一如她給人的第一印象,灑脫率性。
秦修翰看著燕絡道:“燕姑娘,關於嘉妍郡主的死因,你便再給大夥兒說一下吧。”
燕絡聞言,從腰間的布包裏取出一份小冊子,然後道:“嘉妍郡主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的,在她的脖子上,有明顯的指印。這是小女的勘驗結論,上麵有詳細的勘驗過程和記錄。”
侍從上前,將這份結論呈給秦修翰。
秦修翰看了一眼,隨後示意侍從轉遞給秦華映、白玥瑤與花容。
傳到白玥瑤手裏的時候,她仔細地看了看這份結論,從上麵的內容來看,可見燕絡的專業性以及細膩的心思。
花容湊到白玥瑤的身邊,也看了一眼這份結論,挑眉低聲道:“這燕絡可是我特意去請的,一般案子她可不接哦。公正性,你盡管放心。”
白玥瑤一愣,詫異地看向花容。原來這個燕絡,是花容去請的,難怪如此特立獨行。
“燕姑娘,嘉妍郡主當時衣衫不整,不知生前可被侵犯過?”秦修翰詢問的聲音緩緩響起,將白玥瑤的思緒一下子拉了回來。
秦華映在聽到秦修翰的話時,心痛不已,呼吸也加快了一些,濃濃的恨意毫不收斂,全部向那跪著的白承耀釋放。妍兒你放心,母親今日,一定為你報仇!
燕絡看了看地上的白承耀,然後道:“嘉妍郡主的確有被人侵犯過,身上有不少經過推搡掙紮的傷痕。不僅如此,她的體內還殘留著迷藥。以燕絡的推測,凶手先是迷暈了嘉妍郡主,繼而對尚未完全昏迷的她實施了強暴,最後掐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