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翰感受到了花容的目光,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了白玥瑤,解釋道:“擎王妃,是修翰失態了……”
“那個我打斷一下。”花容輕咳一聲,“三皇子不該稱呼擎王妃為皇嬸嗎?怎麼,不想認你這個小皇嬸?”
秦修翰臉色一沉,促狹與不甘劃過眼底,暗暗握緊了拳頭,不予做聲。
白玥瑤麵無表情,沒好氣地白了花容一眼,然後盯著楚嘉妍的脖子,道:“我覺得這道掐痕有點奇怪。”
說著,白玥瑤再次伸手,沿著這道掐痕比劃了下去,作勢掐住了楚嘉妍的脖子。
另外三人的目光齊齊朝著她的手下看去,滿是好奇。
“你們看,如果我是凶手,在床榻上掐死的楚嘉妍,那麼我的力量是由上而下的,五指的受力該是不一樣的才對。可你們看這掐痕,五指並攏,並且受力均勻。”
隨著白玥瑤的話,三人的目光看向了楚嘉妍的脖子。
指印清晰,手指合在一起,青紫的程度同樣相等。
燕絡經過白玥瑤的提醒,恍然想到了什麼:“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擎王妃說的沒錯。掐脖子,五根手指的受力是不一樣的。比如這小指,自然是受力最小的。而此時楚嘉妍的脖子上,指印青紫程度卻是如出一轍。”
秦修翰也聽明白了,意外的眼神看向白玥瑤,心中更多的卻是欣賞。
在一旁的花容愣了愣,反應慢了一拍,不解地看向燕絡:“能不能說明白一點?”
燕絡看了一眼白玥瑤,解釋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是凶手抓著白承耀的雙手掐死了楚嘉妍。因為無法掌控別人的手,所以這使出的力道,自然無法與正常人一樣。”
花容一臉的詫異,腦海裏想象著凶手抓住白承耀的手,然後去掐楚嘉妍的樣子,隻覺得難以置信。
白玥瑤抬起頭,看向秦修翰:“方才我問過白承耀了,他說自己的手腕處有隱隱作痛感,卻又不知是何原因。如此想來,極有可能是在昏迷時,凶手弄傷的。”
秦修翰點了點頭:“是,擎王妃詢問的時候,我也在場。”
白玥瑤眯起眸子,繼續問道:“三皇子,不知我哥哥身上可有過敏的症狀?”
秦修翰一愣,慢慢搖了搖頭:“下麵檢查的人並未提及,應是並無異樣。”
“那便是了。”白玥瑤直起了身子,更添胸有成竹的氣度,“我哥他皮膚敏感,對胭脂什麼的會過敏。若是當真侵犯了嘉妍郡主,或者被嘉妍郡主抓傷了,他身上便會出現過敏症狀。持續一日,才會消退。”
花容一聽這話,頓時起了八卦的心思:“那白承耀一天天的還那麼風流?哦我知道了,得洗幹淨了才行。”
燕絡白了一眼三句話就不正經的花容,道:“楚嘉妍的指甲塗了蔻丹,並且深深地掐入了對方的皮膚。如果擎王妃所言為實,那麼白承耀過敏也實屬尋常。”
秦修翰眉頭微蹙:“即便一切推測如實,證據呢?”
秦修翰這話落地,另外三人都沉默了。
秦修翰說的沒錯,這一切隻是他們的推測,並無任何實證。而對於指控白承耀為殺人凶手,卻是有著指印為證的。況且事態複雜而緊迫,留給她翻案的時間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