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孩子,秦霄的情緒似乎真的好了很多。
白玥瑤拿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緩緩道:“男孩女孩都取一個,到時候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好。”秦霄唇角的弧度柔和了很多,感受著她腹部傳來的溫度,不由心情好了很多……
·
德天殿,群臣按部就班入宮上朝,卻遲遲不見皇帝,最後等來的卻是龍體不適,輟朝一日的結果。
群臣散去,行在路上的眾人紛紛閑談起來。
“你說怎麼回事啊?陛下怎會突然聖體欠安啊?昨晚的踐行宴,陛下明明好端端的。”孟德正一臉的迷茫,湊到洛輝的旁邊問道。
“不知道。在下府中還有事,先行告辭。”洛輝搖了搖頭,主動與孟德正拉開了距離,先行離宮。
“切,不就是破了舞弊之案嗎?有什麼了不起。”孟德正鄙夷地看了一眼洛輝的身影,滿是不屑。
羅孚麵色平淡,從孟德正身邊經過。
孟德正目光一轉,快步追上羅孚,笑嗬嗬道:“羅大人羅大人,慢些行嘛。”
羅孚放慢一些腳步,偏頭看了一眼孟德正,淡淡問道:“孟大人有何事嗎?”
孟德正的臉上堆滿笑意:“你與花學士關係尚可,你說說看,花學士今日怎麼也未上朝呢?他是不是事先得知了什麼消息?”
羅孚神色不變,道:“孟大人,這些事似乎不是你我臣子該揣摩的吧。更何況在下與花學士,也隻是同僚關係而已,與你我一樣。”
孟德正一愣,還未反應,羅孚便拱手離開了。
孟德正又主動去跟幾個官員打了個招呼,然而他們隻是敷衍地施禮,然後就匆忙離開了,似乎都在刻意避著他的感覺。
自從李高才之罪確定之後,李邈雖然沒有明確被卷入其中,但禦史台那邊彈劾李邈教子無方之責,故而皇帝將其降職,而今隻是宗人司中的一個小小吏目。
果然世風日下啊,知道他與李家曾經關係很近,如今李家落寞了,便迫不及待地與他拉開距離。
孟德正走在長而深的宮道上,寒風瑟瑟,不禁生出幾許兔死狐悲之感……
·
帝寢殿。
皇帝龍體欠安,眾妃嬪得知後,自然免不了要獻一番殷勤。
如妃娘娘領著五公主慢步而來,在她們身後,簇擁著幾個宮女,一行眾人,娉婷嫋娜來到了殿外。
一個臉生的小太監得知宮人的稟報,從殿內走了出來,笑著恭迎道:“奴才興瑞見過如妃娘娘,見過羽靈公主。”
“興公公免禮。”如妃微微一笑,“今日怎的是興公公當值?齊公公呢?”
“齊公公家中有急事,故而向陛下告假了三日。如妃娘娘來此,是有什麼事情嗎?”興瑞笑道。
興瑞是齊公公的徒弟,齊公公身受重傷,實在無法再當值了。
“本宮聽說陛下聖體違和,故而帶著一些補品前來探望,還請公公通稟一聲。”
興瑞站著不動:“回如妃娘娘,陛下吩咐了,不見任何人。”
“這……”
五公主一臉不滿,哼道:“父皇一向最是疼我,他若是知道我來了,一定會見我的,你隻管通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