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學士,恭喜啊!”孟德正快步追上前麵的花容,“令侄果然學富五車,真金不怕火煉。如今位列前三甲,可真是令人佩服啊!”
花容笑著看向孟德正,挑眉:“運氣好罷了。”
“花學士太過謙了。”孟德正一臉奉承,“花小公子年紀輕輕,竟然如此能幹,花丞相若是知曉,定然欣慰無比。”
花容的腳步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孟德正:“孟大人想說什麼?不會隻是為了攔住本官,奉承阿諛兩句吧?”
花容直接戳穿了孟德正的舉止,讓他的臉色不由僵了僵。
“花學士說笑了,下官隻是來恭喜恭喜花學士,畢竟令侄極有可能成為新科狀元呢!”孟德正笑著拱手,不自覺地揚高了聲音。
旁邊經過的大臣聞聽此言,也紛紛前來祝賀,好似這狀元的名頭已經落在了花家。
“既如此,本官便借諸位吉言了。若是花澤真能高中榜首,本官定然大擺宴席,宴請諸位同僚!”花容拱手,從善如流地施禮,“本官府中還有事,便先行告辭了!”
說完,花容不顧眾人的寒暄,轉身先行離開了皇宮。
眾人看著花容我行我素的姿態,既不屑,卻又打心底裏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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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分,秦灝應壽安宮所邀,放下手裏的奏折,前去陪黎太後用晚膳。
文嬤嬤候在殿外,見聖駕到來,立即領著人出來接駕。
“奴婢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文嬤嬤快請起。”秦灝麵帶微笑,提步跟著文嬤嬤踏進了正殿。
正殿中央,擺著一方桌子,上麵是幾道清淡的齋菜,另外還有兩道秦灝愛吃的菜。
“陛下稍候,奴婢去請太後娘娘。”文嬤嬤福了福身,便去了偏殿。
秦灝微微點頭,在桌邊先行坐了下來。
母後今晚找他過來,想來那晚的事情有了結果。
那晚後,母後便主動提出幫他徹查此事,畢竟整件事透著一種蹊蹺。
白玥瑤為何被人點了穴出現在寢殿中?齊公公遞上來的安神湯,怎會出現問題?
他相信老齊不會背叛他,而且他也問過老齊了,那碗湯的確是如妃派人送來的。隻是在如妃宮裏送到老齊手裏前經過了什麼,卻是不得而知了。
文嬤嬤攙扶著黎太後走了出來,秦灝立即起身行禮:“兒臣見過母後,給母後請安。”
“皇兒免禮,坐吧。”黎太後慈祥笑著,隨後動作緩慢地坐了下來,擔憂的目光在秦灝身上停住,“身子好些了吧?”
“謝母後。”秦灝依言拂袍而坐,“兒臣的傷已然無礙了,母後不必擔心。”
黎太後欣慰地點了點頭,將秦灝愛吃的菜推到他的麵前,道:“說來你我母子,也好些日子不曾一起用晚飯了。”
秦灝一聽這話,眼中滿是自責,起身道:“是兒臣不孝,未能時常承歡母後膝下,以後兒臣會經常來給母後請安。”
“哀家也隻是隨意感慨一聲,皇兒無需自責。皇兒身為一國之君,自然要以天下百姓為重。哀家老了,有很多事已然幫不上忙了。”黎太後拿起筷子,黯然一歎,“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