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是另外一個地方的叫法。”
秦霄一怔,仿佛有些不敢相信所聞,詫異地看著她,可還是不解:“那為何不直接喊相公?”
“相公太普遍了嘛,大家都是這麼喊的,我的丈夫自然和她們的不一樣。”白玥瑤笑得甜美,“你不想我對你的稱呼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嗎?”
“獨一無二”四個字,明顯取悅了秦霄。
“那我如何喚你?相公對老公,難不成娘子對應的老娘?”
白玥瑤“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浪漫的情調氣氛全部被他打破了。
老娘是個什麼鬼?他敢喊她還不敢應呢。
白玥瑤站起身,一邊整理衣裙,一邊道:“是老婆啦,公對婆嘛!”
“老婆……”秦霄低聲呼喚了兩遍,唇角的弧度逐漸擴大,“好,以後無外人時,我便喚你老婆。”
“嗯。”白玥瑤點了點頭。
秦霄上前,從身後將白玥瑤攬入懷中,頭埋在她的肩膀上,低聲喚道:“老婆,老婆……”
白玥瑤聽著這一聲聲肉麻無比的話,隻覺得耳根發燙,甚至有點後悔提出這個建議了怎麼辦?
於是乎,一整個下午,秦霄都賴在她的耳邊,一聲一聲的“老婆”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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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安宮。
燭火搖曳,夜幕降臨。
黎太後跪在佛堂,手中握著一串佛珠,合著雙目,輕聲誦著佛經。
文嬤嬤輕輕地走了進來,低聲道:“太後,端惠公主來了。”
黎太後手裏的佛珠停止了轉動,緩緩睜開眼睛,伸出手,讓文嬤嬤攙扶著起身,走出了佛堂。
殿中,秦爾惠端立在廳中,看到黎太後出來,不緊不慢地上前行禮:“孫女惠兒,拜見皇祖母,皇祖母萬安。”
“惠兒快快免禮。”黎太後親自上前扶起秦爾惠,拉著她在身邊坐下,不肯撒手。
秦爾惠低頭看了看被黎太後緊握的手,抬眸瞧見黎太後那雙慈祥的眼睛看著自己,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這些年來,她一直跟隨在黎太後身邊,對她的脾性,也算是了解幾分。
黎太後雖然時常將禮佛掛在嘴邊,但秦爾惠卻知道,退居後宮,黎太後其實是不甘心的。
而黎太後的手段,她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倒也略有耳聞。
試問,能安然在後位穩坐二十幾年的女人,會是一個隻懂禮佛的普通婦人嗎?
“不知皇祖母找孫女前來,所為何事呢?”秦爾惠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惠兒今年多大了?”黎太後反問一句,“哀家記得你十歲起,便跟著哀家了。”
秦爾惠猜不透黎太後的心思,便隻能如實回道:“孫女今年十八了,跟隨皇祖母身邊整整八個年頭了。”
“一轉眼都十八了啊,是該給你找個婆家了。”
秦爾惠一聽這話,立即起身,垂首道:“惠兒不想嫁人,惠兒隻想永遠侍奉在祖母身邊。”
“傻丫頭。”黎太後拉起秦爾惠,歎了口氣,“哀家知道你的心思,荀太孫人品貴重,樣貌更是萬裏挑一。可他已經離開了,與你,也是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