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堇眉頭微皺，順著秦修翰的猜測道：“大皇子？”
除了大皇子便是四皇子，而這兩者之間，她更傾向於大皇子。
大皇子身份尊貴，又得人心，而且朝中很多老臣都支持他。
更何況，前世也是這般。
前世之時，她嫁給秦修翰後，為他爭奪了儲君之位，可秦灝卻是根本無心於他，還在病重時動了易儲另立的決定，不過被那時的她和秦修翰直接逼宮奪位了。
“堇兒果然聰慧，的確是大哥。”
秦修翰苦笑一聲，將在秦灝那邊聽到的話全部告訴了白芷堇。
話落，秦修翰歉然一歎，握住白芷堇的手：“堇兒，我對你的承諾，怕是不能兌現……”
“殿下打算就這麼算了？”白芷堇一口打斷了秦修翰的話。
秦修翰一怔：“這都是父皇的決定，他已經……”
“殿下若是真的坐以待斃，空等結果，便當堇兒看錯了人吧。”白芷堇起身，失望地看了一眼秦修翰，轉身欲要離開。
秦修翰趕緊一把抓住白芷堇的手腕：“別離開我。”
秦修翰順勢起身，從身後將白芷堇一把抱住，聲音裏透著委屈之色：“堇兒，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你了。”
“隻要殿下別放棄自己，堇兒不會離開你。”
“不放棄不放棄，堇兒怎麼說，我便怎麼做。”秦修翰的腦袋埋在白芷堇的頸上，汲取著她的身上香甜味道。
白芷堇緩緩轉身，拉著秦修翰重新坐下，道：“殿下被私人感情衝昏了頭腦，先喝杯茶，讓堇兒為你分析一下現下的形勢。”
秦修翰沉默了一會兒，抿了幾口茶，頹然的心情撫平幾分。
“殿下難道不覺得今時今日的一切，與兩年前很像嗎？”白芷堇突然道。
秦修翰聞言愣住了，怔怔地看向白芷堇，目光瞬間加深：“不錯。兩年前先皇病重時，急召擎王叔回京，欲要另立太子，想讓擎王繼位。”
秦修翰的思緒回到了兩年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當年先皇病重，擎王出征在外，先皇有意另立繼位者，故而連續下發多道密旨，召擎王回京。
而當時的秦灝得知消息，立即召集了數位謀士，其中還包括了他。
“我聽說是殿下力挽狂瀾，為當今陛下挽回了敗局，從而讓陛下順利繼位。”白芷堇一臉奉承地看著秦修翰。
秦修翰聽了這話，眉頭蹙得更緊。
“其實並非如外界傳言那般。我也不瞞你了，雖說是我讓父皇謊報擎王戰死的消息，然後先帝得知消息後當場氣絕，父皇便名正言順地登了基。可這個法子是一個匿名的人告訴我的，我後來得知，是瑤兒……是擎王妃暗中給的消息。”
白芷堇麵色不動，似是對秦修翰的話一點也不意外，唇角更多了一絲諷刺。
秦修翰所言，的確是真的，因為一切都是她在幕後主導。
哪裏是白玥瑤的主意呢？明明是她的主意。
那時的她雖然還未重生，但一切境況與身世卻是一如前世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