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峰?他一向善於明哲保身,支持大皇子也不過是看在端惠公主的份上。可眼前形勢緊迫,行差踏錯一步,或許便是滿門傾覆的下場,他會冒險?”有官員一臉不屑道。
“那我們現在如何是好?總不能眼睜睜看著太子登上那個位置吧!”
胡延沉吟道:“如今能掣肘太子的人,隻有丞相府的花學士了。”
“可花學士自從擎王戰死後,便一直未上朝,會管朝中的事情嗎?”
“或許我們可從另一個方麵勸說。”胡延思考道,“去試試看吧,也許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眾臣點頭,出了皇宮,直奔丞相府。
來到丞相府的大門口,眾臣有點愣住了。
丞相府門口,幾輛馬車停在那兒,下人們冒著雨搬東西上馬車,好似急著要搬家。
胡延見狀,看到在指揮下人的丞相府管家,走過去問道:“請問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見過大人。”管家根據胡延的朝服判斷了他的身份,回道,“我家少爺準備攜家人回鄉,伺候老爺。”
“什麼?花學士要回鄉?”胡延驚訝道。
管家點了點頭:“少爺今日向陛下遞了辭呈,想來很快便會有聖旨下頒了。”
“胡大人,這可怎麼辦呀?”同行的官員一臉著急。
花學士都不管了,他們還有什麼希望?
“還請管家通報一聲,我等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見花學士,今日若是見不到他,我等絕不離開!”胡延說著,直接站在了雨地裏,表明自己的決心。
其他官員見狀,也隨之立於雨地之中。
管家無奈,隻好進去通報。
過了一會兒,等來的不是花容,而是他的外甥花澤。
“諸位大人請回吧,舅舅是不會見你們的,他已經不再是內閣學士了,也不會再過問朝中之事。”花澤撐著傘道。
胡延不肯放棄,道:“我跟你這個孩子說不清楚,我要見花學士!”
說著,胡延便要越過花澤闖進去。
花澤雖然年少,卻也練就的一身好本事。
任由胡延如何推搡,花澤都紋絲不動,微微一用力,便將胡延震得退了兩步。
“胡大人,得罪了。小舅舅原話說:若是關於皇帝立儲之事,無需來問我,我現在連自己的官都不要了,怎會管你們?”
花澤學著花容的樣子,將他的話傳達後,便謙遜地施了一禮。
“花容,你給我出來!”胡延是真的急了,對著門內大喊道,“身為朝中重臣,南秦危難之際,你卻選擇袖手旁觀,放任京城成為血流成河的地獄嗎?”
胡延的聲音很大,可依舊被風雨聲淹沒。
花澤冷冷地看了胡延一眼,不予理會,轉身進了大門。
“陛下立太子時,並沒有將兩位殿下封王,現在病下了,反倒是直接下了聖旨,刻意之心過於明顯!花家作為南秦柱石,怎能無視國之危機!”
“若是花丞相在,他定然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花家百年光輝,終究還是敗在了你這個不肖子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