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翰或許的確會懷疑我的身份,可他一向多疑,若是貿然派人前來抓人,風險如何?倘若失手,這擄劫擎王妃的罪名,他可就逃不掉了。”白玥瑤笑著道。
花容恍然:“他怕這是我設下的陷阱,隻為引他出手!”
白玥瑤笑了笑,淡淡點頭:“眼下形勢危急,踏錯一步,便是萬劫不複的後果。”
“瑤瑤果然聰慧,竟然早已洞悉了秦修翰的想法。”花容滿是讚賞地看向白玥瑤,“那我們現在該做些什麼呢?”
“以不變應萬變。”白玥瑤淡淡道,“我們隻需安心等待秦霄回來,一切便會塵埃落定。”
花容緩緩點頭,與白玥瑤一塊踏進了前廳,他道:“今日秦修宇的態度倒是讓我蠻意外的。”
“為人父,心境不一樣了,責任感高於野心了。”白玥瑤欣慰一笑,真心為胡紫霜高興。
一個女人家庭幸福,在這個時代是十分難得的,尤其還是身在帝王之家。
其實今日前往宇王府,便是想與秦修宇談談,畢竟塵埃落定後,總要有人坐上那個位置。
可秦修宇的態度,倒是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人各有誌,白玥瑤也不會強求什麼,秦修宇的選擇,其實在某些方麵,還是很令人佩服的。
兩人正閑聊著,花容的貼身侍衛高銳匆匆來到前廳。
花容收起笑意,看向高銳,略帶不滿道:“如此匆忙,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高銳看了眼旁邊的白玥瑤,然後對花容稟報道:“據宗人司線人來報,哲王招認了一切,並且獨攬罪名,已經畏罪自殺了。”
“什麼?”花容驚立而起,“怎麼這麼快?我們才從皇宮出來不久啊。究竟怎麼回事?”
“是太子妃。”高銳道,“太子妃在您後麵出了皇宮,喬裝改扮直奔宗人司見了哲王。也不知太子妃對其說了什麼,在太子妃離開後,哲王便主動認了罪,隨後懸梁自盡了。”
“又是白芷堇……”花容眉頭緊蹙,擺了擺手,示意高銳先退下。
相比於花容的震驚,白玥瑤的表情卻是從容淡定許多,好似一切皆在她的預料之中。
“看來還是我們低估了白芷堇。”白玥瑤眯了眯眼,“白芷堇判斷迅速,雷厲風行,果然厲害。”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誇讚對手。”花容麵露急色,“瑤瑤,我們已經見過秦修宇了,他無意再爭位了,現在秦修哲又……待鏟除了秦修翰,這皇位……”
花容欲言又止,言語間帶著幾分試探。
白玥瑤很清楚花容這話的意思,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了。
國不可一日無君。現在秦修宇不願接這個位置,秦修哲也自殺了,這皇位該給誰?
“放眼南秦皇室,唯有阿霄一人最合適了。”花容的語氣裏透著些許勸說之意,“原先看到你們夫妻其樂融融,我也不願再給阿霄壓力。可眼下,事關南秦未來命脈……”
“我明白。”白玥瑤打斷了花容的話,臉上同樣露出茫然之色,遲疑片刻,思忖道,“看秦霄吧,我聽他的。”
花容對白玥瑤的回答,還是挺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