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宛兒有點詫異地看向荀齊。原來這人是齊哥哥的師父。
荀齊對上白宛兒疑惑的目光,微微一笑:“這是教我醫術的師父,我的醫術便是在他這裏學的,明遠大師。”
白宛兒微微點了點頭,立即朝著明遠大師施了一個得體的禮節:“宛兒見過明遠大師。”
明遠大師沒有說話,目光卻愈發深邃了,好似想要將白宛兒看穿。
白宛兒被對方看得有點渾身別扭,便輕輕地扯了扯荀齊的衣袖。
荀齊會意,淺笑道:“師父覺得她像姑姑嗎?”
荀齊這話一下子讓白宛兒明白了過來,原來這個明遠大師也認識她母親,所以才如此失態。
想到自己與荀諾公主的相像,白宛兒不禁多了幾分自信與傲然。
“隻不過有幾分眉眼相似罷了,氣韻什麼的,雲泥之別。”明遠大師突然道。
白宛兒聞言,臉色瞬間垮了下來,看向明遠大師的目光也少了些許敬意:“母親之神韻,堇兒自然是學不來的,怕是讓明遠大師失望了。”
明遠大師自然感受到了白宛兒的不滿,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看向荀齊:“人也見了,讓她回去吧。”
荀齊偏頭看了一眼白宛兒:“師父,宛兒現下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信任的人。”
白宛兒聽荀齊這麼說,心中不禁滿是暖意,那種對明遠大師的不滿也消散很多。
既然是齊哥哥的師父,她便不跟他計較了。
明遠大師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後什麼也沒說:“罷了,一塊坐吧。”
荀齊拉著白宛兒坐在了旁邊,隨後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荀齊起身,在明遠大師的杯子裏添滿茶水,然後問道:“師父,秦夫人的病,您看了嗎?”
明遠大師端著茶杯沉吟片刻,然後低頭喝了一口茶,緩緩道:“秦夫人因受刺激,導致精神失常,也就是得了傳說中的失心瘋。其實秦夫人的身子並無問題,隻是患上了一種心理方麵的疾病。”
明遠大師的話略有幾分高深,白宛兒不太能聽得懂,她看向身邊的荀齊,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顯然是理解明遠大師的話。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聰明,可為何在荀齊麵前,總是有一種跟不上他思緒和腳步的感覺?
“師父可有把握治好?”荀齊問道。
明遠大師沉默了一會兒,放下手裏的茶杯,道:“倒也談不上十成的把握,七八成還是可以的。”
“太好了,還請師父費點心,治好秦夫人。”荀齊站起身,朝著明遠大師感激一禮。
白宛兒見荀齊起身,她也趕緊站了起來,跟著一塊施禮。
明遠大師看了看白宛兒,然後對荀齊道:“你放心吧,我會盡力的。”
“多謝師父。”荀齊恭敬無比,與明遠大師又聊了兩句,便準備離開了。
“等一下。”明遠大師喊住了荀齊,瞥了眼旁邊的白宛兒,“為師有話要單獨對你說。”
白宛兒心思剔透,聞言立即道:“齊哥哥,我在外麵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