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先鋒營下的士兵,小人叫鄧興邦。”鄧興邦看向刑台上,“王爺,您不能責罰王妃啊!”
張將軍臉色一沉:“哪來的小兵,這裏豈有你說話的份?拖下去!”
“王妃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我軍,為了南秦啊!”鄧興邦不顧張將軍的斥責,繼續抱不平道,“這幾日小人一直跟隨風侍衛、雷侍衛四處奔波,王妃為籌措糧草,用心良苦,小人與幾個士兵都看在眼裏,王爺您不能責罰王妃啊!”
在鄧興邦的身後,還有幾個小士兵,他們都是鄧興邦的好友,當時讓鄧興邦負責找一些人的時候,他便找了這些好友。
“是啊,求王爺饒了王妃!”
“求王爺開恩!”
鄧興邦與幾個士兵都跪了下來,言辭懇切。
有了鄧興邦帶頭,還有很多不忍心的士兵也跪了下來,向秦霄求情。
“我軍將士雖然得了病,可我們不怪王妃,王妃隻是中了他人的奸計!”諾言上前,拱手道。
“是啊,我們不怪王妃,不怪王妃!”眾將士齊聲道。
諾言見狀,繼續道:“王爺,如今王妃也被您罰了,眾士兵也求您法外開恩,您……”
“此乃軍法,豈有你們置喙的餘地,誰若是再敢求情,通通拖下去杖責二十!”張將軍見這麼多人求情,當即怒發衝冠。
言罷,張將軍冷著臉,一揮手:“來人,把這個鄧興邦與他的……”
“張彪,本王這個主帥之位讓給你來坐吧,如此也好讓你大展軍威,樹立軍法!”
秦霄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直接打斷了張將軍的話。
他的聲音十分冰冷,勝過此時臘月的寒風,令人隻需耳聞,便打從心底裏生出敬畏之意。
張將軍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止言論過於越俎代庖了,嚇得頭皮一麻,當即半跪下來。
“末將不敢,末將隻是……”
“本王看你沒什麼不敢的。如今本王已經按你所言責罰了王妃,張將軍應該滿意了吧!”
又是一頂罪帽壓了下來,張將軍雙膝跪地,大呼“不敢”。
秦霄冷哼一聲,揚起鞭子揮下,直接劈斷了白玥瑤腕上的繩索。
失去了繩索的束縛,白玥瑤隻覺得渾身無力,雙膝也無法站穩,軟軟地倒了下來。
秦霄一把將白玥瑤接在懷裏,打橫抱起,頭也不回地走向了主帳,留下眾將士麵麵相覷。
諾言涼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張將軍,道:“張將軍,你可知你已經觸碰到了王爺的逆鱗?”
張將軍心頭一涼,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好自為之吧!”諾言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其他將士也各自離開,最後隻剩下張將軍還跪在原地……
·
赫軍大營,主帥之帳。
荀齊坐在案前,在他的麵前是一副殘局,他正津津有味地思索解局方法。
這時,庫揚突然走了進來,一臉嚴肅,在看到荀齊神色專注時,有些不知該不該打擾。
“說吧,什麼事。”荀齊頭也不抬,神色不動。
“據探子來報,擎王率軍退守繼城後,便著手讓士兵們養病。但今日下午,眾將士聯名請擎王責罰此次責任人,就是擎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