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準備回攝政殿,但白玥瑤說什麼也不同意,非要帶著他回擎王府,讓他好好休息幾日。
秦霄自然拗不過她,便由她安排了,讓花容留在了宮裏,處理一切政務。
四人離開帝寢殿,便一道朝著出宮的路上而行。
出了宮門,準備各自上馬車。
“明遠大師。”白玥瑤突然出聲喊住了準備上車的荀睿明。
秦霄知道她有話要問荀睿明,便隨她去了,道:“我在馬車上等你。”
白玥瑤點了點頭,將秦霄扶上馬車,便走向了荀睿明。
荀齊也不多留,先行登上馬車。
白玥瑤與荀睿明朝著裏邊走了幾步,然後開口問道:“大師,我想問一下秦霄的身體情況,他的臉色很差,確定沒事吧?”
“擎王妃放心,擎王隻是失血過多,有些虛弱,並無大礙。回府後多吃些有營養的東西,但也不可暴飲暴食,徐徐調養即可。”荀睿明道。
白玥瑤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那就好。”
荀睿明微微頷首,淡淡地看著白玥瑤,提醒道:“貧僧也如之前約定的那般,救治了貴國皇帝,希望擎王與擎王妃言而有信,放我師徒離開。”
“這是自然。”白玥瑤說著, 從袖籠裏取出一小瓶藥,“這是逍遙居的秘藥,可解荀齊身上的毒。”
荀睿明一怔,好似沒想到這麼快便得到了解藥,當即有些詫異。
荀齊自從被抓住,花容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喂他服用了逍遙居的秘毒,禁錮了荀齊的武功。
想要解毒,除非逍遙居的解藥。原以為會在秦修宇痊愈後,才可得到解藥,沒想到這麼快就給他了。
白玥瑤見荀睿明愣住,以為他是在懷疑解藥的真假,便道:“大師放心,解藥是真的。”
“貧僧不是這個意思。”荀睿明雙手接過解藥,抬頭看向白玥瑤,想要解釋什麼,最後隻道,“多謝擎王妃。”
白玥瑤微微一笑,轉而走向了擎王府的馬車。
荀齊走到荀睿明的身邊,目光在他手裏的解藥看了一眼,然後目送著擎王府的馬車緩緩遠去。
荀齊抿唇而笑,目光溫和:“她的胸襟有時比很多男人都要寬闊。”
“是啊,果然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女子。”荀睿明淺淺感慨一聲。
此時的二人身邊除了兩個趕車的小廝,並未任何侍衛隨行。
若是他們想就此離去,無人可阻攔。
荀睿明將解藥交給了荀齊,瞧見他的神情和眼神,不禁有些詫異:“怎麼?心境有所變化?”
“叔叔果然還是最了解我的人。”荀齊笑了笑,“在京城的這段時間,我時常與花容聊天,似乎明白了他為何能做到在旁默默守護著她,卻又不會任由自己再靠近一步了。”
“為何?”荀睿明轉頭看向荀齊。
“因為深愛。”荀齊若有所思道,“花容說他對阿瑤,內心極愛,可他知道他的愛若是表現出分毫,便會成為她的壓力,她將無法再如往昔一般處理彼此的關係。”
荀睿明了然地點了點頭:“花容是秦霄的好兄弟,一旦捅破這層關係,兄弟之間的關係也會受到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