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椅子裏的林佳莉也驚呆了,撫著肚子,嚎啕大哭:“陸述,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啊!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怎麼能……去追求別的女人?”
她指著林甘藍,憋足了氣,義正詞嚴:“是她,是她勾引你,對不對?可是陸述,當年是她不要你,現在她也有了別的男人,她隻把你當個備胎,你不要那麼傻,上了她的當……”
劍眉輕挑,陸述輕啟薄唇:“我樂意。”
他冷哼一聲,想起厲晉遠上次拿出來的照片,以及他查到的那些曆史,怒氣騰起,毫不客氣地數出來:“林佳莉,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你心裏有數。噢,也許你的男人太多了,可能真的辨不清孩子的父親是誰,隻好找我充當冤大頭。”
“你……陸述,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那次在酒吧,是你邀我上床的,不是我求著你!”林佳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掙紮著起身。
她伸長了手臂,想去拉扯陸述,卻被他一巴掌甩開:“髒死了,別纏上我。”
林佳莉的眼底瞬間漫上絕望,無邊無際,像是洶湧的海浪,要把她淹沒。
她渾身無力,被陸述猛地拂開,跌回了椅子,肚子忽然襲來一陣劇痛,她低頭,驚恐地睜大了眼——一絲鮮血順著雪白的大腿往下滑,白與紅的對比,鮮明得刺眼。
“啊——”
她爆發出一聲尖叫,還懷了最後一絲希望:“陸述,這真是你的孩子,求求你,我不想失去他……”
她舍棄了所有尊嚴,哀聲祈求。
但陸述已經鐵了心,冷漠地別開臉:“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你別再演戲了,我查過,三年前,你也曾經用過這一套,敲詐某個公司副總打胎費二十萬。”
他甚至譏諷地笑了笑:“都說女人身上天生有母性,可是林佳莉,你這個女人太恐怖了,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作為賺錢的武器。既然這樣,孩子不如別出生了,你也用不著傷心,反正你想要錢,我會很貼心地奉上一筆打胎費,和三年前那位副總一樣。”
他著重強調了“貼心”二字,看著林佳莉疼到扭曲的那張臉,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快感。
上次得了厲晉遠的提示,他背地裏著手查林佳莉,越往深挖掘,越是心生恐懼。
今天,他剛知道了三年前那樁事,林佳莉哄騙了一位公司副總上床,隔了兩月,就拿著醫院的驗孕單找上門要錢。與現在的路數,何其相似。
再發現陸夫人背著他,配合林佳莉把林甘藍的父親抓了,陡然發覺,他的人生就是個笑話,看上去光鮮亮麗的青年才俊,不過是被人操縱的傀儡玩偶。
他攥緊林甘藍的手,幾乎用盡全身力氣,隻有她,才是自己內心真正想要的。
“藍藍,我們走。離這些豺狼虎豹遠一些,過自己的小日子。”
林甘藍被他的笑容晃了眼,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拉了個趔趄。
陸述鬆開了眉頭,拖著心愛的女人,仿佛卸下了人生的重擔,連腳步也輕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