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藍笑意更濃了:“誰找死還不一定……我可是專門等著你。”
祝芷月懵了:“等我?”
林甘藍眼眸微眯,語調驟然轉冷:“半個月前,你半夜找人迷暈了我,還想導演一出大戲汙蔑我清白,這筆賬,你不會忘了吧?”
“可……厲晉遠已經救了你……:”
“能得救,那是我的本事,可抹不掉你的險惡用心!”
“那你要怎樣?”
“怎樣?報仇啊。”
一身作訓服襯得林甘藍挺拔修長,一柄細長的柳葉刀在指間把玩,陽光透過密林樹葉的縫隙漏進來,落在刀刃上,反射出星星點點的光,偶爾反射到祝芷月的眼睛,閃得她閉了閉眼。
再睜眼,林甘藍已經到了跟前,唬了她一跳。
“住手!林甘藍,你不能傷我,這是在比賽,你還想不想進入野狼戰隊了?”祝芷月驚惶得聲音都變調了。
“厲教官說了,可以采用一切能想到的方式!我一早就打算好了,故意第二個出局,就為了等你!”
林甘藍猶如出籠的猛虎,在灌木叢間行動自如,逼得她步步後退,踩著嶙峋的山石,腳下一滑,往旁邊栽倒。
另一邊,林甘藍手持柳葉刀忽然刺過來,將她逼到了一個夾角,幸好身邊就是一棵樹,顧不得樹木表麵粗糙,她連忙抓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出乎意料的是,林甘藍並沒有追過去。
反而倚在灌木叢邊,望著她笑,眉眼彎彎,可開心了。
祝芷月心裏“咯噔”一下,看見那抹飛揚的笑意,渾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了,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笑什麼?”
林甘藍好像聽見什麼了不得的笑話,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笑,你快要和這次集訓,說拜拜了。”
“你什麼意思?”祝芷月眉頭一凜。
“你是不是覺得身上有點癢?”林甘藍答非所問。
祝芷月原本沒感覺,被她這麼一說,真感覺手上有點癢。
她剛低頭往掌心看,眼前閃過一個黑影,林甘藍衝上去,揪著她的衣領,把她往樹幹上搓揉。
林甘藍一點不留情,好像手裏拎著的隻是一塊抹布,祝芷月的胳膊、臉頰、鎖骨……一大片嬌嫩肌膚被蹭得火辣辣泛疼。
“林甘藍,你……找死……”說話的時候,林甘藍正雙手並用,把她按在樹幹摩擦,聲音跟拉風箱似的,憋出兩個字兒就漏氣,氣勢全無。
好一會兒,林甘藍也累了,氣喘籲籲放過她。
摸著磨破皮的肌膚,祝芷月的心在滴血——
我那海藍之謎養出來的嬌嫩臉龐!
我那雅詩蘭黛抹出來的白皙脖頸!
我那嬌韻詩擦出來的修長手臂!
殺千刀的林甘藍,還我!
林甘藍幹脆利落剝下她的背包,把東西掏空了放進自己背包,屬於祝芷月那枚號碼牌放進貼身的口袋,邪肆一笑:“現在覺得身上癢了麼?”
一瞬間,祝芷月好像明白了什麼。
她低頭看手臂,微微紅腫起來,再摸一摸脖頸和臉上,似乎起了小痘痘。
“林甘藍,你對我做了什麼?”
“給你介紹下這棵樹,漆樹。”林甘藍嫣然一笑,“打擂台的時候我就想過了,附近的森林裏有漆樹,而我研究過你的資料,恰好過敏原就有這個……”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林甘藍拉起背包,踩著陽光漏進來的星星點點光斑,大踏步向前,再不回頭看她一眼。
數小時之後,祝芷月身上、脖頸、臉頰都會起斑疹,隻有退出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