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妥當,林甘藍惡趣味地係了個蝴蝶結。
壯實如熊的體格,搭配一朵白花花的蝴蝶結,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熊乾坤滿臉通紅,甕聲甕氣地討好:“林醫生,咱一個大男人,能不係蝴蝶結麼?”
林甘藍的笑意頓時消失,冷冰冰掃他一眼:“自己解了,隨便你怎麼係。”
他隻會衝鋒陷陣,打架是一把好手,可對醫療一竅不通,連包紮都笨手笨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歎息一聲,還是作罷了。
收拾好醫療箱回到厲晉遠身邊,林甘藍聽見他和熊啟榮已經達成了合作的共識。也不知他怎麼談的,不過幾分鍾的功夫,居然把疑心病晚期的熊啟榮給說動了。
她悄悄碰一碰江陽,問出了口。
江陽冷哼一聲:“厲隊是什麼人,當然知道打蛇打七寸這個理兒。而熊啟榮這條蛇的七寸嘛,就是榮譽。”
一聽厲晉遠說,沒能成功他負全責,熊啟榮就意動了。
以江陽的話來說,“這廝,哪裏有便宜可占,便跑的飛快”。
不多時,戰熊的其他人也紛紛抵達,出局兩個,其餘幾乎個個身上都帶傷,好一個淒淒慘慘戚戚!
厲晉遠一個眼神,林甘藍就認命地操起醫療箱,一個個清理傷口、上藥、包紮……
另一邊,厲晉遠和熊啟榮正商量怎樣攻上山。
“就兩條小路可以上山,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熊啟榮歎口氣,他的隊伍壓根攻不進去,損失慘重!
“而且,他們壓根就不出來,全都窩在高牆裏頭,我也看不到人質是什麼情況啊!敵方倒好,高牆就是一麵天然的盾牌,我們可吃苦了……”
起了頭,熊啟榮的一肚子苦水止不住往外倒。
厲晉遠精準地捕捉到了唯一有價值的信息:“他們不出來?”
“對!他們守在高牆裏,壓根不出來,相當於擋了塊盾牌跟我們打,你說,我們怎麼打?”
厲晉遠撚了撚手指,眉間泛起一股冷意:“也不是不能打……”
熊啟榮登時噤聲了,這特麼明晃晃打他臉啊!
他來了脾氣,追問:“那你說,怎麼打?”
一副要跟厲晉遠比個高低的架勢!
厲晉遠輕抿薄唇,輕描淡寫:“他們守著高牆作盾牌,我們完全不是對手,那就讓他們主動棄掉盾牌,大家回到同一水平線開打。”
“怎麼可能?”熊啟榮脫口而出,麵露驚詫,“他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自發從高牆裏走出來?再說了,就算他們走出了高牆,人數也比咱們多!”
話音剛落,他心內估算了一下,根據厲晉遠的說法,敵方如果有二十餘人,那也隻比他們兩隊加起來多幾人而已。
他不由剜了厲晉遠一眼,野狼統共才七個人,還非得提溜一個女人進去占位置,若是像戰熊一樣,十個男人全是戰士,那戰鬥力就強多了!
熊啟榮心裏那點小九九,幾乎寫在了臉上,厲晉遠不屑與他計較,心裏早已有了主意:“可以火攻。”
“火攻?”
“放一把火,逼得他們自行出來。”
“不可,不可!”熊啟榮一連說了兩個“不可”,“萬一燒著了人質,我們也沒法完成任務!我不能冒這個險,我還要完成任務!”
厲晉遠任他像發瘋一樣,踱步繞圈,走了好幾圈。
就算是個陀螺,也有停下來的時候,熊啟榮一連原地徘徊了好幾圈,狐疑地抬頭,那表情,林甘藍見之難忘,仿佛在問:你們為什麼不攔著我?
恰好周圍的人也都望著他,好像在看一出喜劇,看得他渾身不舒服,總覺得劇本不對。
厲晉遠揚起一抹冷笑:“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是通知你。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這麼做。”
熊啟榮脫口而出:“姓厲的,你別欺人太甚,這是合作的樣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