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紀家三口齊齊否認。
“這些年我們早把橙橙當作親生女兒,對她那麼好,她怎麼會謀殺晴晴?”
“橙橙從小就懂事乖巧,而且心地善良,連殺雞都不敢,更別提害人了!”
就連紀如珠也無法接受:“她可喜歡晴晴了,還說想生一個如晴晴那麼可愛的女兒,厲晉遠,你就算說謊也不用挑一個絕對沒可能的人啊!”
厲晉遠搖頭,語氣沉肅:“我沒說謊。”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橙橙……”紀如珠喃喃自語,顯然難以置信。
喬野嗤笑一聲:“你們真以為自己了解紀橙橙這個人?嗬,真是一場笑話!”
厲晉遠知道紀家人一時無法接受,略一思忖,將一個U盤地過去:“自從晴晴出事後,我一直在暗中調查紀橙橙,她絕對不是你們想象中的良善之人。這裏麵,拷貝了一份證據,如果不信,也可以找其中的當事人對證。”
紀如珠愣了許久,才鼓足勇氣接過U盤,仿佛那是燙手的山芋,雙手不住顫抖。
“另外,通過紀橙橙的前同事,我還打聽到一件事。紀橙橙有定期清理自己的習慣,會催眠自己,借此深埋一些不好的事情,即使進行測謊反應,也能騙過測謊儀。”
“清理自己?”這四個字紀如珠都認識,可拚湊在一起,她就不明白意思了。
“比如她做了一件壞事,通過催眠自己將壞事從淺表記憶抽離,埋進深層記憶裏,催眠結束後,她的潛意識就不會記得這件壞事。即使她說沒做過,淺表記憶確實顯示如此,甚至能騙過測謊儀。而且,這樣一來,她也不用時時刻刻麵對良心的責難,完全可以當做過的壞事不存在。”
紀如珠麵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搖搖欲墜:“不……橙橙不會的……”
她突然意識到,其實他們一家對紀橙橙的工作都不怎麼了解,想反駁都找不出站得住腳的理由。
“先別急著反駁。”厲晉遠的低沉嗓音仿佛有種魔力,引得人不得不信服,“這件事是紀橙橙難得醉酒後不小心說溜嘴,讓那位前同事知道了。至於真假,也有甄別的方法。”
“什麼方法?”紀如珠驀地抬頭,眼眸一亮。
無論紀橙橙是不是凶手,她都想查個水落石出,至少給夭折的女兒一個交代!
“紀橙橙有個習慣,進行自我催眠的時候不會有別人在場,但是會錄音留存,大概是為了應對某些特殊情況。如果能找到那支錄音筆,一切真相都將浮出水麵。”
厲晉遠揚眉:“紀橙橙一向心思縝密,那支錄音筆肯定藏得極深,不過身為她的家人,你們應該是最有機會找出那支錄音筆的。”
紀家人麵麵相覷,仿佛被晴天霹靂炸了個裏嫩外焦,半晌回不過神。
好一會兒,紀母才結結巴巴地質疑:“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厲晉遠抬手看表,時間不早了,他沒工夫跟紀家人繼續周旋:“信不信,隨你們,反正我沒什麼損失。在我這兒,紀橙橙傷害我的兒子,妄圖製造火災謀殺我家人——她,早就洗不白了!”
“我會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迎著紀家人充滿戒備的目光,林甘藍挺了挺34C的胸膛,無言宣誓:找紀橙橙算賬,有她一份!
——
南方冬日,天總是黑得特別早。
還沒到七點,夜幕已然降臨,天地間充盈了一筆筆濃墨,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厲晉遠懶得搭理紀家的人,徑直乘車奔向江州機場,一到八點,來自永南基地的直升飛機果然到了。順著軍方航線,一行人連夜降落在樂河市,一輛軍用吉普早早待命,幾乎沒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直奔永南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