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了一句髒話,眼底的震驚還未完全消退,沒想到居然被一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小娘們給摔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握緊了雙拳,雙眸噴火:“你要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他忍痛站起,想趁林甘藍腿腳不便,搶先撿起那把匕首,誰知一條修長的腿橫過來,直直地從他眼前踢飛了匕首。
匕首劃出一道低低的弧線,撞上車門,借助反彈力,鑽進了座位底下,難覓蹤影。
“就一把小刀子,削水果還行,竟然想用它搶劫?”喬野冷笑,“是你太飄了,還是我們長得太慫了?”
說話間,他矮身貼近綠衣服劫匪,手肘撞上他的腹部,爾後蹦起三尺高,借助下墜的重力手肘再度撞上他的後背——
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車廂!
先前林甘藍一個過肩摔,疼得綠衣服劫匪直不起背,現在喬野又來這麼一遭,他直接撲地上了。
喬野毫不留情,一腳踩上他的手腕,還用力碾了碾:“咦,剛才是這隻手拿刀?”
“NO——”劫匪的五官都疼變形了,嘶吼。
“不是啊?”喬野露出失望的表情,收回了那隻腳,不過眨眼功夫,又碾上了他另一隻手,笑意逐漸加深,“不是那隻,那一定是這隻手持刀了!”
“啊——”
聽著劫匪的痛呼聲,周圍乘客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承受能力稍弱的女人扭轉頭,不敢再看,都覺得這也太殘忍了吧!
他們心裏不由為綠衣服劫匪默哀,心道,還是黑衣服劫匪運氣比較好,躲過了這個魔鬼似的男人!
轉頭一看,紛紛愣住了。
厲晉遠手裏拎著炸藥,隻用手肘撞開了黑衣服劫匪,使出全身力氣一腳踹向車門,鏽跡斑斑的鎖應聲而斷。
炸藥始終是個隱患,他本想第一時間把它扔出車外,誰知劫匪不開眼,一脫了身就立刻過來攔截。
眼角餘光瞥見一抹黑色的影子飛撲過來,厲晉遠擰著眉頭,單腿立穩,一招“馬踏飛燕”,揚起一條腿將他飛踢回去,還不妨礙他雙手使力把炸藥拋得遠遠。
這招“馬踏飛燕”實在漂亮,厲晉遠高大卻並不顯得笨拙,雙腿修長更襯得身材頎長,長久鍛煉而成的身體線條格外流暢,仿佛一幅工筆畫,每一處都精妙無雙。
多一分則嫌過,少一分則單薄,而他,生得恰恰好。
猶如一尊藝術品,看得整車人都怔住了,從此女乘客們的心底都深藏了一抹玉立的身影。
然而,黑衣服劫匪就沒那麼幸運了,被厲晉遠的力道狠狠撞了一下,又飛踢一腳,偏他時運不濟,摔在了巴士的欄杆上,撞了個七葷八素還沒消停,“哐當”一聲又彈回去。
麵前,是厲晉遠那張冷峻的臉龐,即使不是同一國的人,黑衣服劫匪也不得不承認,他周身的清雋氣質實在特別!
他連腳步都站不穩,還握山上了拳頭,跌跌撞撞瞄準厲晉遠的頭打去——
“砰”一聲巨響,仿佛地震了,連巴士也晃晃蕩蕩。
車上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約而同望出去——
距離巴士十來米的地方,騰起一片亮堂的火光,猛地膨脹,又倏地熄滅,一縷濃濃的黑煙冉冉升起,仿佛死神揮舞的鐮刀。
所有人都心跳如鹿撞,車廂內充盈著劫後餘生的歎息,多虧厲晉遠把炸藥扔出去了,不然這一車子恐怕無人生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明明沒點火,它怎麼會爆炸呢!”黑衣服劫匪癱在地上,仿佛一灘了無生氣的死水,雙眼失去了光彩。
綠衣服劫匪比較直接,罵了一句“fuck”,忿忿不平:“該死的棒子佬,居然賣給我們假貨!說好藍藍怎麼搖晃都不會爆炸,必須點火才會炸!”
林甘藍聽了,忍不住偷笑,應該埋怨棒子佬的東西做得太“真”才對!
真是“超乎想象”的服務,連顧客沒想要的功能都給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