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馮媛媛也吃驚不已,悄悄向喬野打聽:“林小姐不是當兵的嗎?可看她把玩手術刀的架勢……”
像個經驗豐富的外科醫生!
還是天賦賊高那種!
喬野笑道:“你有所不知,她以‘優秀畢業生’的成績從江州醫科大學提前畢業,沒去當醫生,反而做了一年多法醫。後來,才選拔進入永南基地,成為一名特種兵。”
馮媛媛驚得瞪圓了眼眶,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從提前畢業,到法醫,再到特種兵,這人生軌跡也太刺激了吧!
她原本以為自己二十七歲念到心理學博士,已經很厲害了,現在才發現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而且,還有個令人驚恐的發現——瞧林甘藍那臨危不懼的樣兒,居然比她還小兩三歲!
另一邊,林甘藍的刀鋒已經將綠衣服劫匪的手腕肌膚壓得往裏凹陷了一寸,他嚇得閉上了眼睛,卻還是I沒交代。
林甘藍笑容更盛,分明是清秀古典的五官,此時卻泛起別樣的妖媚,令人忍不住聯想到古書上記載的九尾狐妖。
她毫不遲疑,將刀鋒往下再壓了半寸,鋒利的手術刀割破了劫匪的肌膚,刺眼的鮮血汩汩淌出,沿著手腕圍出一圈紅線,一滴滴往下落。
“你居然真的下手?”感受到痛楚,綠衣服劫匪睜開眼,滿麵難以置信。
“我不喜歡開玩笑,說出的話,言出必行。”林甘藍眨了眨眼睛,清麗美好如素雅的白玉蘭,誰能想到這般清麗孱弱的外表下,居然掩了一顆狠辣的心!
“沒關係,咱們時間多的很,你不說就讓這血慢慢淌吧,直到你身體裏的血液都流幹,你就會變成一具硬邦邦的屍體,到那時候……”她笑靨如花,出口的輕聲細語卻令人不寒而栗,“你就不用開口了。”
廢話,血流幹都成屍體了,根本就開不了口!
喬野揚眉,笑得意味深長:“阿遠,你老婆真是會威脅人!你瞧,三言兩語,把他們都嚇得夠嗆。”
聞言,馮媛媛翻個白眼,這廝真是不會講話,這算什麼誇獎?
她還擔心厲晉遠聽了生氣,正準備找補兩句,誰知厲晉遠隻淡淡頷首:“承讓,我老婆一向這麼厲害!”
得了,一個臉皮厚,一個厚臉皮,怪不得這倆做二十幾年好兄弟!
馮媛媛咬唇,自個兒白擔心了,幹脆不再瞧他們,繼續看向圍在過道中央的劫匪。
林甘藍的話具有超強的降溫效果,劫匪隻覺車廂內溫度瞬間降至零點之下,不僅如此,他們連呼吸都困難。黑衣服劫匪再忍不住這種壓力,一下子崩潰,幾乎哭出聲:“你們太過分了!我們瞞了什麼,你們明明都知道,為什麼還要逼我們說出來!”
這下,輪到林甘藍懵了,她應該知道什麼?
黑衣服劫匪嚇破了膽,完全沒注意到他們的異常,繼續哭:“都說索達金字塔底下埋了寶藏,而且亞曆山大政府不作為,隻簡單圍了一圈,根本沒安排工作人員進行挖掘,所以大批遊客都湧向了亞曆山大,很多人明麵是遊客,其實都是衝著索達金字塔的寶藏而來!”
他瞪了林甘藍一眼:“沒猜錯的話,你們也是為了傳說中的寶藏而來吧!”
索達金字塔裏有寶藏?
厲晉遠還是頭次聽說這個消息,意味深長看向了馮媛媛:“你聽苟雄教授說過這件事嗎?”
馮媛媛把頭搖成了撥浪鼓:“沒有,苟教授從來都沒提過這件事。”
事實上,以前苟教授經常探險的地方都是廣袤的熱帶雨林那種天然地方,或者曆史悠久的名勝古跡,得知他前往埃及,馮媛媛還以為他會去久負盛名的胡夫金字塔或者獅身人麵像,就算去亞曆山大,也該是赫赫有名的世界七大奇跡之一的亞曆山大燈塔,誰知,他竟然會失蹤在一座新發掘的金字塔。
更奇怪的是,金字塔作為埃及的重要景觀和文物,索達金字塔居然管理鬆散?
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巴士進城前,厲晉遠和司機溝通後,將兩個劫匪半途放走了。
天蒙蒙亮,晨霧漸漸勾勒出一座城市的輪廓。
這座城市,曾是古埃及托勒密王朝的都城,由當時的亞曆山大大帝興建而得名,跨越十幾個世紀的興衰榮辱,至今傲然挺立。
越接近它,林甘藍的心裏緩緩湧起一股激流。
感覺到厲晉遠的接近,她挑了挑細眉,意有所指:“這事兒,你怎麼看?”
她沒說清楚是哪件事,但厲晉遠似乎默契地猜到了,低聲道:“恐怕苟教授前來埃及的目的不那麼單純。”
兩人再沒說話,亞曆山大城已經向他們敞開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