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藍簡直難以置信,萬萬想不到在世界上的某些地方,居然有人將恐怖組織視為救世神。
但生而為人,有時候就是這般殘酷。任憑你再勤勞肯幹,任憑你再耳聰目明,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作為後盾,沒有一個和平的環境可供發展,就像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厲晉遠站在窗前,大大的落地窗望出去,能將半個江州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而在世界軍肆虐的地區,卻是另一番景象,到處是炮火轟炸後的遺跡,到處是斷壁殘垣。
他長歎一聲,繼續道:“M國可謂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幾個國家之一,世界軍很難在國內發展,所以M國民眾對它幾乎沒什麼了解。”
這是他為之奮鬥多年,為之拋頭顱灑熱血的土地。千千萬和他一樣的軍人,築起了堅實的圍牆,守衛著這座和樂之國。正因為有了他們這堵堅實的圍牆,才隔絕了類似世界軍這樣的黑暗,讓民眾一無所知地繼續著平穩安樂的生活。
關於世界軍的罪行,很多都屬於國家機密,蘇元並不打算和盤托出,輕咳兩聲,把話題引到了徐虎和徐慧身上:“除了是世界軍的正式成員,徐虎和徐慧還是一對戀人,根本不是向外界宣稱的什麼親兄妹,當然他們身體不好長期待在家裏的爸媽,也隻是隨口編造的謊言。”
大家一點不覺奇怪,徐虎和徐慧的口中就沒一句實話,估計連名字也是假的。
“你們真的一點不好奇?”蘇元故作誇張地驚歎。
厲晉行繼續收拾東西,頭也沒抬:“他們倆不過是世界君的兩顆棋子,比起世界軍的凶狠暴戾,他們倆那點小謊言沒什麼可值得注意的。”
蘇元吸了吸鼻子,碰個沒趣,還是老老實實講了:“算了,我還是大發慈悲,一口氣說完吧。他們陷害了大厲先生,你們也應該知道這些。”
林甘藍忍俊不禁,沒戳破他的窘迫,做出個洗耳恭聽的姿勢。
“徐虎和徐慧的父輩早早就定居國外,他們倆就是熟稱的‘香蕉人’,黃皮白心。他們倆在大學期間加入了世界軍,成為世界軍的一員信徒。或許是由於有著相同的信仰,他們在世界軍組織內走到了一起。徐慧頭腦聰明,是出謀劃策的那個,徐虎體格健壯,是她最好的左膀右臂,僅僅幾年時間,兩人配合無間在世界軍內聲名鵲起,在世界各地製造了很多起恐怖襲擊事件,也從組織外圍的信徒身份升格成為了組織的正式成員。兩個月前,他們在中東地區又成功製造了一起恐怖襲擊案件,跑到治安良好的M國避風頭。”
林甘藍恍然大悟,難怪厲晉行回國那天,世界軍才接到這單任務,卻當天晚上就安排了執行人員。原來徐虎和徐慧正在江州避難,世界軍組織大約也沒把這項任務看得太重,直接交給他們,作為假期中的小插曲。
誰知,在世界軍中如魚得水的徐虎和徐慧,這次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在江州翻船了。
蘇元繼續道:“人呐,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他們製造的那些恐怖襲擊案件,早堆砌了累累白骨,看來這輩子也別想離開M國了。”
而世界軍兩名正式成員落網的消息,也能振奮世界人民反抗恐怖襲擊的心!
根據蘇元的透露,世界軍在全球統共隻有一百多名正式成員,每一個都是精英,而且行蹤飄忽,很難抓捕。現在一下子抓到兩個,傷了世界軍的士氣,一段時間內都翻不出什麼浪花。
“你們放心,世界軍在江州折了兩員大將,應該有所收斂,短時間內不會再找大厲先生的麻煩。”蘇元拍著胸脯信誓旦旦。
厲晉遠從他身前走過,神色自若:“水來土掩,兵來將擋。世界軍敢來,我就敢滅,無論來兩個,還是來一群。”
那平靜淡定的語氣,仿佛在談論今日的天氣。
他走到門口,回身朝林甘藍招招手,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咱們回家。”林甘藍衝蘇元笑笑,落落大方跟上去,把手交到他的大掌裏,並肩離開。
厲晉行入院幾日,行李不多,幾件衣服和手提電腦打包,拎著二十寸的登機箱經過蘇元麵前,停下了腳步。
終於有個人肯好好搭理我了。蘇元這麼想著,麵上浮現一絲欣喜,便聽見厲晉行狠狠道:“蘇副局,我有沒有說過,很不喜歡大厲先生這個稱呼?”
每次蘇元喊他“大厲先生”,他都覺得自個兒老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