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穿了厲晉遠的陷阱,林建國癱在椅子上,笑道:“從現在開始,你的所有問題,我的回答都隻有三個字,不知道。”
他擺出了拒絕合作的姿態,但厲晉遠還不放棄,沉聲相勸:“我知道你沒動手,但你總得為自己打算一下。你頂多算個包庇罪,如果你跟警方合作,可以減輕判罰。”
林建國冷笑:“嗬嗬。”
厲晉遠繼續勸:“許秀潔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她有多自私,不需要我提醒你,一旦警方的證據對她不利,你以為她會怎麼做?她會把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你的身上,讓你做替死鬼!”
厲晉遠跟這對夫婦也算打過幾次交道,簡單形容這對夫婦便是,男的蠢,女的詐。
林建國雖然不是什麼良善人士,又喜好貪便宜,可他笨!往往隻能充當許秀潔的一條狗,真正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是許秀潔!
林建國麵無表情望著他:“所以呢?”
“你得自保!”厲晉遠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麵,“揭下她的麵具,披露事情真相,讓自己得到減輕刑罰的機會!”
林建國望著他激憤的臉,繼續冷笑:“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
“可你不能否認許秀潔的自私。你跟著她一條道走到黑,到時候想回頭都沒機會。”
林建國搖搖頭:“不會的。”
不會有許秀潔自私到陷害他的那一天?厲晉遠眸子一凝,林建國如此相信他的老婆?
瞧他那完全放鬆的模樣,甚至翹起了蘭花指唱戲,聲線一絲不抖,似乎真的不擔心被許秀潔陷害。
——
江州警局,會議室。
厲晉遠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蘇元坐在椅子裏仰著脖子咕嚕嚕灌水。
他問:“審問許秀潔有什麼成果嗎?”
“啊呸!許秀潔根本就是一塊連狗都啃不動的臭骨頭啊!”蘇元慨歎。
“正好給你一個證明自己不是狗的機會,撬開她的嘴,就行了!”
蘇元怔了片刻,忽而蹦跳起來,長臂一伸,圈住了厲晉遠的脖頸:“靠,你罵我是狗啊!”
厲晉遠太高了,蘇元圈住他的脖頸,反而像掛在他身上的掛件,有些滑稽。厲晉遠白他一眼,輕而易舉就把他甩了下來:“連一個弱女子都對付不了,你不是狗,是什麼?不對,院子裏的警犬也得叫屈,它們都能把你比下去。”
“弱女子?”蘇元哀嚎的聲音極為誇張,“許秀潔哪裏弱了?她明明是個鐵血戰士,讓她上戰場,肯定能英勇抗戰到最後一刻!”
蘇元喋喋不休地數落:“她來來回回就一句話,林甘藍是自己摔倒的,和她無關。就算我說了法醫驗傷的結果,她也無動於衷,一點不帶怕的。”
三人的口供都一樣,說明他們仨早就串通好了。
蘇元仰頭灌了半瓶水,大喘一口氣:“更氣人的是,她還大言不慚地放話,挑釁警方有本事就找出動手的凶手,就算查出來了,她頂多一個包庇罪。得,頭一次見有人嫌罪行輕的。”
厲晉遠恍然想起林建國的表現,和許秀潔那副大言不慚的樣子,挺像。他們怎麼都那麼有信心,難道動手的人真是林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