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舒服了嗎?”
進入會場,走在鮮花點綴的廊道中,薑炎低頭溫柔的問道。
“啊?”
蘇婉到現在還覺得夢幻,真就這麼進來了?
想到剛才,蘇穎他們氣急敗壞、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樣子,要說不開心,那是假的。
“切,什麼舒不舒服的,他們諷刺的話,我根本沒往心裏去。”
“哎喲,不知道誰剛才在門口,都快哭鼻子了。”
“誒,你這人……”
“婉兒,你們怎麼在這兒?”走出廊道,來到舉行典禮的高台,正巧碰上蘇文德。
“父親。”蘇婉小跑過去。
薑炎解釋道:“我在軍中的一個好朋友,他本來要參加,臨時有事,名額就給了我。”
蘇文德點點頭,叮囑道:“跟在我身邊,不要亂跑。在場很多大人物,你們不小心冒犯,咱家可就完了。”
高台人頭湧動。
位置也有區別,地位高的自然在前麵,蘇文德這種小角色,隻能在後麵遠遠看著。
“喲,蘇兄,來的挺早啊。”冷不丁,走來一位中年男人。
八字胡,小眼睛。
蘇文德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繼而客套說道:“孫兄,彼此彼此。”
“這位就是婉兒吧,聽聞是十裏八鄉的大美人兒,今日一見,果然出落的水靈精致。”孫明山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的轉,毫不避諱的上下掃視蘇婉。
這眼神,有點明目張膽。
薑炎臉色驟冷,居然敢覬覦自己妻子……嗬嗬,前有趙康,現在,又來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婉兒,來,叫孫叔叔。”
“孫叔叔好。”蘇婉神色平淡。
在家裏,經常聽蘇文德談及孫明山,她知道,這是父親的死對頭,是和父親競爭司長的人選。
再加上此刻猥瑣的眼神,蘇婉心中厭惡透頂。
孫明山目光又落在薑炎身上,問道:“蘇兄,這位是?”
“我女婿,薑炎。”
“薑炎?”孫明山想了想,旋即恍然大悟,“想起來了,就是之前那個薑家大少啊。聽聞你父母失蹤,弟弟前陣子也投江自殺了,無家可歸,現在把自己寄養在你嶽父家啃老了?”
沒等薑炎作答,孫明山數落道:“老蘇,你也真是的,這種廢物還養在家裏幹什麼,大米嫌多可以喂豬啊。勸你最好讓他和婉兒解除婚姻關係,趁婉兒還年輕,興許還能嫁個好人家!”
“你胡說什麼!”蘇婉氣的美眸怒瞪,見女兒開口,蘇文德自然也不能不管。
即便他對薑炎不喜,但終究是女婿,自家人。
“老孫,少說點話不會死。”
“哈哈哈,開個玩笑,別介意。”孫明山瞥了一眼蘇文德手中的禮盒,笑眯眯的問道:“蘇兄,不知這次為郡守大人備了什麼重禮啊?”
“待會就知道了。”
“好吧,希望蘇兄的重禮能得到郡守青睞。到時,必定一路攀升,榮華富貴唾手可得;發達了,可別忘了老弟我。”
“承孫兄吉言。”
炎陽橫移,很快,正午來臨。
會場頃刻間安靜。
平陽城主走了出來,他是主持這次大典的人選;此間,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三陽合郡,平陽在其中,同時也被確立為郡城。
他這個城主自然也水漲船高,權力大增,假以時日可進入郡城領導班子。
“歡迎各位來賓。”
“在此良辰吉日,三陽郡成立……”
平陽城主侃侃而談,慷慨激昂,實則下麵賓客並無多大興趣。大家最想要見的,就是那傳聞中是朝廷大人物的郡守。
不多時,狄蓉走了出來。
一身戎裝,英姿颯爽。
但為了配合薑炎不暴露身份,戴上了鬥笠,狄蓉刻意壓低了聲音,沉聲道:“諸位,郡守有要事在身,大典暫不參與,命我來通知一聲。”
一時間,議論紛紜。
眾賓客頗為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