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酒,這是敬死者。
暗示的很明顯。
再加上薑炎那似笑非笑、具有震懾力的眼神,蘇文耀三人頓時後背發毛,情不自禁的後退。
“薑炎,你再敢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蘇清舉著拳頭,凶悍嗬斥。
“想體驗一下地牢生活?”
一句話。
令蘇清、蘇穎色變,立馬焉了。
“還是名字不想寫進族譜?”
這次不光是蘇穎姐弟,蘇文耀都驚悚,進退兩難,不知道怎麼言語。
薑炎拉著蘇文德繼續喝酒,全然不顧三人。
這是一種折磨。
逼迫下跪,多麼沒意思;覬覦足夠的心理壓力,令其主動下跪,最來的毀人心智。
“咚——”
楊梅從裏屋走出來,手中拿著一個沙漏,放在桌子上,轉身又離開了。
計時!
蘇文耀氣的臉皮發青,但他知道說什麼也沒有用。
從小到大,他都打壓這個弟弟。
現在,蘇文德抓著他一家子命脈,肯定要揚眉吐氣一回。
那麼……
跪?
這太辱尊嚴!
蘇清咬牙切齒的說道:“薑炎,你這個廢物沒這麼大魄力;小叔,你也不行,你不敢忤逆爺爺。那麼就是蘇婉,這一切是她指使的?”
“她指使的?小賤人,好大膽子。”蘇穎咒罵起來。
薑炎眸子閃過一道寒光。
而蘇穎,卻沒有停,對著裏屋大罵:“蘇婉,你也是讀過書的人,莫不是書都讀到狗身上去了。要你大伯哥姐下跪求你,嗬嗬,真是好大威風。要不,讓爺爺也過來給你跪下?”
“不急,待會兒請他來。”薑炎淡淡的說道。
蘇穎:“……”
蘇文耀,蘇清:“……”
蘇文德一個激靈,手中的酒杯差點掉下來,正欲說什麼,薑炎又開口了:
“這沙漏計算的時間是到天黑,但婉兒要出門見官人,怎麼也要花一個時辰打扮打扮;還得和老爺子見見麵;所以,留給你們的時間,隻有……”
薑炎將沙漏顛倒。
而後十指交叉,平靜的看著蘇文耀。
“這才是給你們的正確時間。”
一刻鍾?!
簡直欺人太甚。
“文德,你啞巴了。就這麼讓薑炎、蘇婉肆意妄為?”
“大哥,兒女長大了,有自己想法,我老了,管不住啊。”蘇文德歎息,苦澀的說道。
這演技,也是沒得說。
蘇文德氣的發抖,可卻毫無辦法;最終,他一咬牙,回頭喝道:“都是你們兩個惹的事,招惹這麼大麻煩,給我跪下!”
“父親……”
“跪下!”
蘇穎蘇清一驚,明白這次是被蘇婉給掐死了,要報之前“踢她出局”的仇怨。
沙漏還在窸窸窣窣,時間逐漸逼近。
雙重壓力之下,蘇穎兩人對視一眼,憋屈憤怒的跪了下來。
“已經跪了,讓蘇婉出來。”
“你是什麼大人物嗎?”薑炎嘴角掛著淡淡弧度,戲虐的而看著蘇文耀。
“薑炎,你!”
“還有一盞茶的時間,注意了。”
蘇文耀羞怒,薑炎從始至終都雲淡風輕,讓他覺得拳拳都打在棉花上,軟弱無力。
跪不跪,在一念之間。
“好,這一次我認了。婉兒能穩定局勢,也算是對蘇家做出巨大貢獻,我跪的並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