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昭回到家的時候,腦子是混混沌沌的。
屈荊吻了他。
他也吻了屈荊。
當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接吻。
他們已經OOXX過了,比剛剛更熱辣的吻還有不少。但剛才,是他們頭一回不涉及X行為的吻。
根據攸昭判斷,之前那些火熱的吻,都是信息素驅動下的禽獸行為。而剛才呢?
攸昭摸了一下後頸上的阻隔貼,這貼得嚴嚴實實的,信息素封得滴水不漏。
“昭兒,回來了?”
——攸海從門廳外走了過來。
攸昭朝父親點點頭:“父親,您好。”
攸海問:“上哪兒去呢?又去和客戶吃飯了?”
是和客戶吃飯嗎?
——“嗯。”攸昭點點頭。
攸海又說:“挺好的,就你這方麵做得很好。我能看得出來你是個不愛跟人打交道的,但是能克服自己,多和客戶交流,是挺好的。”
這一點攸海確實說得很準。攸昭是一個討厭社交的社交積極分子——這樣的人聽起來很矛盾,在職場上卻不少見。明明很討厭和人打交道,但還是會豁出去很多時間和熱情去進行社交,為的也就是自己的職業發展。
攸海又說:“夏桃去你那兒了?”
“哦?”攸昭沒想到攸海會問起夏桃。
白天的時候,攸海和夏桃苟且被攸雍撞見了——當然,這也是攸昭的設計。攸昭原本以為撞破之後,攸海會趕走夏桃,沒想到,攸海卻把夏桃留在攸昭的部門,現在還找攸昭問起。
看來——攸海和夏桃的信息素應該很契合吧?
攸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波瀾不驚地回答:“是今天白天的那個實習生嗎?”
“對,就是他。”攸海點頭,“他的工作還可以不?”
攸昭笑了,說:“他才剛來我這兒,我還沒觀察。”
“行,那你多多觀察。”攸海說,“我看這孩子挺機靈的,可以留用。”
這話聽起來雖然像是誇夏桃,但實際上卻更像是“提示”攸昭要把夏桃留用轉正。
攸昭心裏有些不高興。攸昭自己的部門都是他的“親兵”,個個是他千挑萬選的幹將,他實在不想混進來一個摸不得、打不得、動不得的“關係戶”。不是說養不起一個夏桃,而是部門裏放著這麼一個人,影響軍心和士氣。
攸昭便也不十分順著老爹的話,隻委婉說:“那孩子看著是個聰明的,但也要看適不適合我們部門。如果不適合的話,也可以去別的部門試試,總有一個合適的。”
攸海冷笑,說:“你可能不知道,夏桃已經開罪了攸雍了。除了你的部門,他哪兒也去不了。”
攸海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攸昭還能說什麼?
攸昭卻仍不肯接話,反而問道:“這是真的嗎?夏桃才來公司半天,就得罪了攸雍?”
“這……”攸海自然不能詳細解釋夏桃“得罪”攸雍的始末,便說,“你也知道攸雍的性格,要得罪他,還不容易嗎?”
攸昭點點頭,說:“不過夏桃就一個實習生,也沒看出來什麼本領。既然來半天就得罪人,倒不如開了算了。”
這話真叫攸海聽了臉色發青。攸海咬牙說:“怎麼?攸氏選人招人還得看攸雍的臉色不是?我還沒死呢!”
攸昭忙點頭,說:“是的,我明白了。”
待攸海這邊“指示”過了,攸昭便進了屋裏休息。第二天起來,又是一家四口吃早餐。誰也沒有提起夏桃這件事。
但攸昭推斷,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攸雍一定第一時間給段客宜打小報告了。段客宜那邊也肯定不高興。
不過,段客宜今天看起來還是和平日一樣和藹溫柔,沒看出來吃醋的樣子。他給攸海盛了一碗粥,又說:“老公最近都瘦了,是不是工作太辛苦?早說了外頭的飯沒營養,還是多回家吃才好。”
攸昭聽了這句話,幾乎要笑出來,但他沒有——他在這個家裏出了禮節性的微笑是從不笑的。
攸海也有些尷尬,說:“嗯。”
段客宜又看了攸昭一眼,說:“對了,你的相親怎麼沒下文了?要不要我幫你介紹介紹?我雖然不是做婚介的,但總還是認識不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