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結婚為什麼?

圖我的青春肉體和我的萬貫家財嗎?

——這問題居然像繩索一樣纏繞在攸昭的心裏久久不能解開。

攸昭和花蒔吃下午茶的時候,甚至還一邊拿著銀色茶匙攪拌著黑色美式咖啡,一邊若有所思地說:“你覺得我是為了什麼才和屈荊結婚的?”

花蒔一手托著腮,一邊打著嗬欠,沒什麼精神的,聽到了攸昭這一句話,才挑起了眼皮,睜大眼睛:“這不是明擺著嗎?為了他的財產啊!”

“是嗎?”攸昭有些驚訝,“你倒是很清楚啊!”

“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花蒔撓撓頭。

花蒔甚至能回憶起當時:“你和他相親那會兒,我問你看了照片沒有,你說沒有。你什麼都不在乎,隻在乎對方是荊門集團的創始人、總裁兼董事會主席,這就夠了。”

攸昭居然想不起來這件事了,還是要花蒔提起,才隱隱約約的記得。

花蒔學著攸昭那冷靜平和的腔調,模仿他的口吻說:“OMEGA結婚都是圖這個吧。難道是圖發情失控、懷孕生子很愉悅嗎?”

攸昭有些頭痛:“對,這確實是我說過的話。”

“我們這個世界就是缺你這種冷靜、睿智的OMEGA。”花蒔對攸昭大加讚賞,“我覺得你這個態度就很好啊。繼續保持!”

攸昭沒想到花蒔這麼支持這種麻木不仁的婚戀觀,忍不住說:“我記得我當初這麼跟你說的時候,你還挺驚訝的。”

“驚訝,是那種……那種‘醍醐灌頂’的驚訝。”花蒔認真地說,“我越想越覺得你說得靠譜兒啊。ALPHA都是信息素支配的怪物啊,力氣又大,功能又強,咱們不能把他當自己的同類看的。你這個念頭我覺得很棒,可以推廣。”

“哦……”攸昭若有所悟,“很棒。”

花蒔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說:“啊嗚——昨晚一不小心喝多了,今天起來屁股疼。”

攸昭皺眉:“你不是戒酒了嗎?”

花蒔便回答:“酒哪有這麼好戒!我這兩天看到酒都渾身發癢,實在受不了,就找了你們屈荊的那個湯軻護送我去喝酒。總算是喝了個夠。”

攸昭大驚:“湯軻?怎麼是他?”

“你不是說他人靠譜嗎?”花蒔摸著下巴,說,“我就找他啦。”

攸昭無奈地一歎,又說:“對了,你喝多了怎麼會屁股疼?”

“對啊!”花蒔回過神來,發出了靈魂的拷問,“我喝多了怎麼會屁股疼?”

攸昭正要說什麼,電話卻響起來了,好巧不巧的,正是湯軻。

“湯軻?”攸昭接起電話,“嗯……好的,那我過來吧。”

湯軻卻說:“不,我過來找您吧。您在哪兒?”

攸昭給湯軻發了地址,又說:“湯軻一會兒要過來。”

花蒔伸了個懶腰,說:“行,我也見見他。”

沒過多久,湯軻就帶著旅遊規劃方案來到這個下午茶店了。這湯軻一走過來,就瞧見了花蒔,臉色頓時有些尷尬:“小花兒……”

攸昭和花蒔正在呷著茶,聽見湯軻這麼喊花蒔,都“噗”的一聲,險些把茶噴了出來。

花蒔漲紅了臉:“幹啥?和你很熟嗎?”

湯軻也極不好意思地說:“確實不熟。但昨晚你非要我這麼叫你,還說我要是不這麼叫你,就叫黑社會揍我。”

“……”花蒔愣住了。

攸昭無奈地捂著頭:“那你昨晚喝得真挺大的啊。”

花蒔尷尬得要死,忙說:“那我是喝大了,胡說的。你別放心上,你叫我花蒔就得了。”

“嗯,還有,您說了,我叫你一聲‘小花兒’,你就給我100。”湯軻說,“剛剛那一聲就不算了,我也是老實人。就按昨晚的算,你得給我8000。”

“WHAT?!”花蒔吃驚得跳起來。

湯軻拿出手機,說:“我有錄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