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某身患絕症,曾向‘客宜慈善基金會’求助,卻被‘材料準備不足’為由拒絕,最終因為經濟原因而放棄治療死亡。家屬因此對段客宜懷恨在心,伺機報複……”屈荊看著手機上的新聞,頗為訝異,又扭頭對攸昭說,“這還上新聞呢?”
原本是不會上新聞的。段客心那邊懸賞三十萬,道上一個叫豪哥的領了賞錢,給了他這個人,又講明了情況。段客心聽明白了,便說:“本來是要卸掉他們一條胳膊的。但原來也是可憐人啊,就算了。交給警察吧。”
段客心決定不動手報複了,選擇走法律途徑,讓警察去處理,算是了了這件事。
但也因為走了法律途徑,這事情也上了新聞。屈爸爸在家看新聞看到了,也有些吃驚,說:“親家被打了?還進醫院了?我們怎麼不知道啊?”薑慧息聽到也很驚訝:“什麼?誰被打了?攸海嗎?”
“不,段客宜。”屈爸爸把報紙遞到了薑慧息麵前。
屈荊和攸昭麵麵相覷,有些尷尬。
薑慧息便抬頭問二人:“你們知道嗎?”
攸昭無奈點頭:“知道……也準備去看望了。”
“啊,那你們怎麼不說啊?”薑慧息歎了一口氣,“怎麼說,都是親家啊。我們得去探望,這也是個禮數吧!”
屈荊便道:“話雖如此,但段客宜這人的為人真的很可惡啊。你要是見了他,忍不住口出惡言,反而惹他的病啊。”
薑慧息覺得屈荊說得有理,每次見麵段客宜說話都陰陽怪氣的,薑慧息也是會反唇相譏,弄得場麵不好看。
隻是,薑慧息又道:“既然他都被人打折腿了,我還能跟他計較嗎?這回我保管不會回嘴。”
“那也不行。”屈荊說道,“他要是說話折騰你,你還不回嘴,豈不是受氣?我哪能讓我媽媽受外人的氣?”
“你這話胡說!”薑慧息瞪了屈荊一眼,“段客宜也是昭兒的家人,這哪兒能算外人?”薑慧息拍了拍攸昭的肩背,笑道:“咱們一起去吧。也別管他是什麼人,我們總是體麵人,禮數肯定不可以失的。”
於是,薑慧息便張羅起來,買了一個果籃,帶著屈爸爸、屈荊和攸昭一起去探望段客宜。段客宜在私人診所裏養著,其實傷也不是很嚴重,但總是不想回家罷了。
段客心那邊也跟段客宜彙報了,說明了段客宜被揍的原因。
段客宜聽了這來龍去脈,氣得急眼:“那是他命短!還怪我嗎?我又沒有打癌細胞到他的身上!而且,這材料不全,確實是不能申請援助的啊!要都向他那樣隨便準備幾張表格就能領錢,那才叫奇聞!真是……敢情我做慈善還受罪?”
段客心笑道:“你在媒體麵前可別說那樣的話!”
“我自然知道!”段客宜冷道,“我活那麼大歲數了,這些道理也用你說嗎?”
“嗬嗬,你也少在我麵前拿哥哥的架子吧,”段客心冷笑道,“我知道你看不慣我這個ALPHA弟弟。但現在看來看去,你也隻能依靠我了。我饒是和你再不好,也比你老公好十倍。”
段客宜心裏氣極了,隻覺得自己淪為笑談。
門那邊敲響幾聲,護士走了進來,說:“有人來探視您。”
“那我也走了。”段客心站起來就走。
段客心走到走廊的時候,正好迎麵碰上屈荊一家人,還打了聲招呼。屈荊與他寒暄了兩句,便又帶著父母和配偶到了段客宜房間。
段客宜看見這四個人,便扯起笑容:“真有心啊!”
屈荊一家人便坐了下來。薑慧息又說道:“哎呀,這事兒發生那麼久了,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們也好來探望你啊!還是要看新聞,才知道的。這多生分啊!”
段客宜聽到了“看新聞”,心裏一動,更覺得丟臉,不免得認為薑慧息是故意笑話自己。
段客宜便也陰陽怪氣起來,隻說:“嗬嗬,我的傷其實也好的七七八八了。不過是一些皮外傷,也沒什麼的,躺一躺便好了。倒比不過什麼生不出孩子的症候,傷了機體的東西,那才叫難以醫治……對了,我看你們屈家好像也不是大家族,人丁好像不是很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