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我跟你們結仇了嗎?”關墨雪緊握著宗政天的手,字字珠璣問道。
矮個子男人搖頭,“我跟你沒仇,你要怪就怪汪浩瀚那個畜生王八蛋!”
“汪總?”
一提起汪浩瀚的名字,矮個子男人就淡定不了了,他歇斯底裏地破口大罵:“狗屁汪總!他就是也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畜生!他家祖祖輩輩都是壞種!”
“當家的,你把事情告訴他們吧!說不定他們看在咱們可憐的份上會幫的!”農婦哀求著矮個子男人,眼底都是驚恐。
“你不為你自己不為我想,你也要想想咱們那兩個苦命的孩子啊!你想孩子們也跟你一樣嗎?世世代代低賤給人家當牛做馬?”
或許是兩個孩子觸動了他的底線,矮個子男人捂臉嚎啕:“我說!”
“事情要從兩百年前說起……”
兩百年前,蒙城有兩大巨賈家族,汪家和張家隔河相望,祖上靠著走西口攢下家業,勢均力敵。
原本各自坐著生意互不相幹,張家做的綢緞生意越來越緊俏,做瓷器生意的汪家眼看張家綢緞生意紅火,眼紅打破了商會規則,私底下開始小動作。
不出倆月,汪家的綢緞莊如雨後春筍湧現,而且他們還把店開在了張家對麵亦或者相鄰的位置。
惡意擾亂市場規則,低價競爭打價格戰,逼得張家祖上簽下平分秋色的協議,也就是以後張家在們蒙城的一半綢緞生意要歸他汪家。
張家祖上是老實本分之人,礙於汪家的官府勢力也隻得同意。
汪家占了一半的綢緞莊,但奇怪的是,協議簽了以後,同樣是開門做綢緞生意,張家賓客盈門,汪家冷冷清清。
汪家祖上,也就是汪浩瀚的太爺爺一口咬定張家背地裏用風水克住了他們。汪家祖上深信風水玄學,於是請來了一位得道術士。
得道術士直言張家有龍運庇佑,昌運有兩百年之久,是上天恩賜,祖上積德修來的。
說起他們汪家,術士斷言他們家昌運僅10年,昌運盡家財散盡之外子孫後代皆有窮困潦倒之勢,這是天定的命數。
汪家老太爺自然無法接受,不知用什麼手段收買了術士強行改運,代價便是汪家人日後不能立祖宗牌位,後世子孫也不得祭拜先人。
“汪浩瀚他太爺爺用了五口棺木葬在五處不同位置就是為了壓製我們張家,他將我們張家龍運改到了他們汪家!此後……我們張家世世代代都是貧農,無一沒有殘缺,而他們汪家後人個個成了人中龍鳳!”
“我恨啊——該發財的是我們張家,窮困潦倒的是他們汪家!是汪浩瀚搶走了我的東西!”
矮個子男人情緒激動,悲憫之聲不絕於耳。
“所以你就是張家後人?”關墨雪問。
“沒錯,我叫張承華,張家第四代獨子。”矮個子男人自報家門,堅毅地眼神凝望著關墨雪:“我知道汪浩瀚找你們來是為了給汪家祖上遷墳,我沒錢請不起你們,所以我隻能把你綁了讓你們幫我,在王浩瀚找到祖墳之前先幫我找到。”
“找到以後,你要做什麼!”宗政天反問。
“我要把汪家的祖墳炸掉!壓了我們張家兩百年!已經夠了!”
張承華扶著牆壁堪堪起身:“在我身上發生的悲劇,不能在我後代身上重蹈覆轍。”
他看著宗政天說:“所以,你們幫還是不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