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說開了,都覺著更親近了。明信道:“葉兄,你都不知道你侄子正平有多粘著明月。當時我們並不熟。他見明月第一麵,就跟在明月身邊不肯離開。怕明月走,死命的扯著明月,把明月的衣服都扯皺了。你沒看見。一聽說明月要走。哭的那樣傷心。你哥沒辦法。才和我們同行回來的”。耶律齊道:“正平小,一路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白磊道:“不麻煩。別看他小。一路上總是和我們在一起玩。我們都很喜歡他”。錢冬道:“他一路上都是粘著明月。一刻都不離開”。耶律齊道:“他在家從沒粘著誰?還真不知道他,這麼粘人。我回去要多多管教他”。幸兒道:“孩子還小。就被父親帶出來。他父親每天都對他板著臉。見我對他和藹些,當然就粘上我。這是小孩子離開娘之後。應該有的表現。你不用回去訓斥他。他很可愛,我特別喜歡他”。耶律齊道:“既然明月都這樣說了。我回去不責怪他就是了”。又轉向李老太爺和李景順道:“老太爺、伯父。你們一會兒還要招待親朋。我就不打擾了。這就告辭回去了”。李老太爺點點頭,李景順道:“那我也不留你了。你請自便吧。有時間,我們再聚”。耶律齊又躬身行禮告辭走了。
幸兒四人送出了酒樓,明信道:“越說我們關係越近。那我們就把你當兄弟看了。你放心,我們四人明天早上,一定去悅來客棧找你,和我們一起去上山玩兒”。耶律齊道:“那我就等著你們了,回見了”。
白鳳奇扶白秀才從馬車上下來。車夫將馬車趕去了後院。白鳳奇奇怪道:“你們幾個怎麼站在門外”?明信四人見是白秀才和白鳳奇都過來見禮。明信回答道:“我們站在這兒送一個朋友。還沒回去。就見到舅舅和外祖父的馬車過來了”。說話間。前麵又過來一輛馬車。馬車簾掀開,錢鵬將錢夫子也扶了下來,眾人互相又見了禮。明信和白磊扶著白秀才,幸兒和錢冬扶著錢夫子。眾人一起進了酒樓。
李老太爺和李景順見眾人進來。馬上站起來又都互相見禮。幸兒道:“今天就我們三家。人不多。樓上的雅間可以坐下,我們都到樓上去坐吧,那裏說話方便”。錢夫子道:“好,我們聽明月的。她讓我們去雅間。我們就去雅間”。
眾人坐好,夥計上來了茶水、點心。李慶剛喝了一口茶道:“錢夫子,你是我們兩家最應感謝的人,雖然我沒讀過什麼書,但我卻知道感恩。如果沒有你,也就沒有我們兩家孩子的今天,雖然我們三個老的湊在一起總是拌嘴、抬杠。但我還是要感謝你的”。錢夫子道:“老夥計。有什麼好感謝的。我們相處十幾年了,名義上,我是夫子。你們是東主。可實際我們三家相處的和親人沒什麼兩樣。你們兩家是親戚。卻從來也沒把我們當外人。拿錢冬也當自己的孩子一樣,如果沒有你們兩家,我們也過不上如今的日子”。白秀才道:“等這三個孩子有了功名,你也別在收學生了,年紀大了,也該想想清福了”。錢夫子道:“好,到那時我們老哥三喝喝茶下下棋,喝點酒,鬥鬥嘴。是何等樂事”。李慶剛道:“哪個和你鬥嘴?是你整天說我是商人不懂文章,隻懂賺錢”。錢夫子道:“又來了,是你整天說我是酸腐,酸的倒牙”。白秀才勸道:“我們是來喝酒的。不是來爭誰對誰錯的”。李慶剛道:“我們當然不是來爭對錯的。還用你勸了。你也有錯。誰和你下棋?你總是悔棋”。錢夫子幫腔道:“你有時還把棋藏起來呢”?白鳳奇見老哥幾個湊到一起又互相揭短,忙推了一下正和白磊、錢冬、明信聊的正歡的幸兒,衝她努努嘴。幸兒見幾個老人家又吵起來。忙湊過來道:“夫子,我今天讓廚房給你做了。你最願意吃的獅子頭。你還想吃什麼?我告訴廚房去做”。錢夫子馬上笑道:“我還喜歡吃地三鮮,別忘給我做”。幸兒笑道:“知道夫子喜歡吃地三鮮,我一早來就告訴廚房了”。錢夫子道:“我教的這些學生中,明月是我最喜歡的學生。可惜是女孩兒。沒想到飯食上,明月也是頂尖的”。白秀才道:“我最喜歡你們的鍋包肉。幸兒可不要忘了”。幸兒笑道:“當然不會忘了。還有外祖父喜歡的汆白肉”。“外祖父真是沒白疼你”。李慶剛見二人誇自己的孫女,馬上滿臉自豪的道:“我這一個孫女。比那幾個孫子強多了。要上學。學得好。管酒樓,管的比他父親還好,你們說的那幾樣菜不算什麼。那雪棉豆紗,柔軟香甜,還有那紅燒豬蹄。又軟爛,又香。那叫一個好吃”。幸兒笑道:“祖父就別再誇了,你說的那兩個菜今天也讓廚房做了”。李慶剛笑道:“幸兒就是貼心,我想吃的,她都會告訴廚房做,而且還葷素搭配著給我做,等錢夫子不教學生了,你們兩個天天來我家吃”。錢夫子高興道:“行,我也和你一樣享享口福”。白秀才道:“到那時,我們每天去你家吃。你可千萬別嫌煩”。李慶剛道:“去吧。每天都去。我不嫌煩。我跟你說。我們幸兒還有好多好吃的菜,你們都沒吃過。我跟你們說說,你們沒吃過菜有……”。幸兒見三位老人又有新話題談,不再吵了。衝舅舅笑笑又回去和其他三人湊到一起說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