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金道:“剛開始,誰會信服一個十一二歲的毛丫頭。你以為都是三叔在後邊兒給她撐腰?三叔自從她接管了生意,就一心忙於讀書科考。隻是帶她學習一段時間如何徑營。之後就閉門讀書了,以後不在管所有的生意。因為三叔知道她的能力。她十一歲接管得月樓時,把得月樓管成暨遠縣最好的酒樓。開始時,得月樓的周掌櫃也覺得讓一個十一歲的孩子,管這麼大的生意是開玩笑。沒幾個月。周掌櫃還有夥計們就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沒人敢欺騙她。第二年為了三叔能夠考科舉,她毅然接下了所有的生意。現在北地所有商鋪不管夥計還是掌櫃,怕她更甚於三叔,聽北地送貨的人來說,她賞罰分明,眼裏從來都不容沙子。三叔管理時,有的帳目不清。她接管過來幾個月就理的清清楚楚,把帳目不清的地方。標記出來。讓掌櫃拿回去重新對一遍,看是不是自己算錯賬了。這麼多賬目。她挑出來的部分。竟無一處算錯。掌櫃當時就服了。從此帳目上再不敢有半點疏漏。虧欠的銀錢讓涉事掌櫃的和涉事夥計將這筆虧空銀錢按半數補上。繼續留用。既往不咎。將來如果再犯。定將涉事的掌櫃和夥計及全家人驅逐出,他和他們的家人所在李家做工的,各個生意鋪子及田莊。交給官府法辦。是打是罰,任由官府處置。從此再與李家無關。”
呂波越聽越心驚。道:“她這小小的年紀,真的就有如此的心計和厲害的手段。今天我們幾人多虧沒太難為她,一直認為她是從小地方來的。同時她年紀小。不會像大人似的那麼有心眼。隻想著試探她懂不懂得禮節,沒想到讓你這麼一說,我們幾個大人加起來都比不上她心眼多。今後真的不能再小瞧她了。”明金點頭道:“就是這個理,你們幾個整日在家閑著沒事。不要每天眼裏都是別人的毛病。平時你們互相之間挑毛病也就罷了,別來一個人,你們就有了新目標和新談論的話題。你們眼睛就盯上別人。又開始合起夥來,雞蛋裏挑骨頭的找別人毛病,你們幾人就是閑的。”
呂波低聲下氣道:“以後不這樣了。對了,那些被她治過的人後來怎麼樣了”?
明金接著道:“經她這樣處理。犯事的掌櫃和夥計。見自己及全家,沒有因此被攆出去,而失去生活倚仗。隻讓自己賠補半數銀錢,還留用自己,都感激涕零。從此做起事來用了十分的力氣,盡心盡力來報答她,沒有犯事的夥計和掌櫃。被她這樣敲山震虎的一嚇,做起事來,也不敢再有半點懈怠。這種雷霆手段。是祖父到我們這一代男人,沒有一個能使出來的。這件事就算過去了。這一兩年裏。自她接手以來,北地運往京城,還有南方的貨物。從沒出過什麼差錯?京城父親和我們哥仨,還有南方的二叔省了不少力,也多賺了不少錢。雖然在北地祖父和三叔,三嬸事事由著她,寵她。你看她這兩天進府的表現。可見過她恃寵兒嬌。即便我帶她出去玩。她都沒忘了給你們每個人都帶禮物回來。考慮每個人的感受。幾乎是麵麵俱到。這是放到你們幾個大人身上,也並不一定做的比她強。可你們幾個做嫂子的。不但不感謝。還想出辦法來刁難她。明知她從山上下來。腿腫的不能走路。不勸著母親別讓她來請安了。還慫恿著母親試探她懂不懂禮。以她的聰明勁兒,怎麼會不知道,你們是在合起夥來看她的笑話。她隻是不願和你們這些內宅婦人一般見識罷了。三叔一家在我們三房中,是最有出息的,將來明誠和明信考出功名,有了官身,我們一家和二叔一家將來都要依靠三叔家。幸兒是他們全家人的掌珠,到我們家隻是來串門住一段時間,你們幾個就覺著,你們是京城人,比她這個從小地方來的人要高一等,你們自認為高高在上,我們也是從小地方來的,你們怎麼不嫌棄?幹嘛還都要嫁給我們兄弟。幸兒也是我妹妹。你瞧不起她跟瞧不起我是一樣的。所以你不要和她們兩個內宅婦人似的目光短淺。每日無聊的和她們在一起找她的短處。小心把她得罪狠了。對誰都沒好處。她隻在我們家住幾個月。和你們又沒有利益衝突。以後少做這些損人不利己的事。娘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得心計,耳根子又軟。再好的人被你們挑撥幾句,她的心就偏到你們這邊來。也分不清,你們說的話對不對。你做大嫂的,要勸著娘和兩個弟媳。以後多和小妹親近。勸不住。也不要同他們一起胡鬧”。呂波聽了明金的話,覺得說的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