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過神,頭目大叔已經宣布了兩人。
一個是剛才出言嘲諷的白麵奶油小生,他插兜站著,腳上打著拍子,不卑不亢,自認為挺拽。
一個是王悅,也看不出什麼高興的神色。隻是鬆了口氣,好像完成了一件早該做的事。
“就剩最後一人了。”何天翔絕望的嘟囔,一臉的不抱希望。
溫亦旋心想可算能回去了,要是回去晚了鍾承澤還會擔心,“挺住。那不說的麼,不到最後一秒,決不放棄希望。”
果然頭目看了看名單,笑著向溫亦旋二人走來,溫亦旋欣喜若狂,看來這次何天翔終於如願以償了,難怪能拉她這個小菜鳥來幫忙對戲,果然是挺有能耐啊。
溫亦旋整個人轉過去看何天翔,崇拜的眼睛亮晶晶,何天翔被她這種看眼神的不好意思,忍不住吐口氣,挺矛盾的一扭眉頭,“你轉頭瞧瞧,錄取的是我麼?”
溫亦旋回頭,頭目勾人的臉衝她直笑,“溫亦旋,我們一致認為你的表演自然有趣,很有潛質。決定破例,這最後一個名額給你。”
溫亦旋繃著臉默不作聲的盯他,頭目笑得有點兒僵了,挑挑眉毛問她怎麼樣。
溫亦旋說,“不怎麼樣,不過我沒錢,你們可不能收我報名費。”
現在特流行一句話。
——腦子偶爾抽了,就會冒傻氣。
好像此刻的溫亦旋,第一個反應不是去興奮和喜悅竟然想到的是口袋裏所剩不多的錢。
有時候運氣來了,就算犯傻也是擋不住的吧?
頭目手遮住眼睛撫額頭,抖動地歎息著。
周圍全是抽氣聲,何天翔和王悅滿頭汗對人傻笑,不熟,我們真不熟。
溫亦旋像是才認識的這兩人,頓時不爽了,“你們兩個混蛋,”溫亦旋生氣的小聲罵二人,“嫌我丟你們的人了啊?”
“這話說得……”何天翔臉上陣兒紅陣兒綠的,“本來就不是我帶你出來見世麵的。”
溫亦旋掃了一眼發現王悅也是這種態度,突然想到接下來還要和這些人一起學習訓練,頓時一股強脾氣就冒上來了,她回頭衝頭目說,“我不要這名額。”
“發燒了你。”王悅橫過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溫亦旋“嗷”地痛叫起來,四處躲避王悅伸過來的爪子。
“不幹你的事”,溫亦旋吼回去,何天翔亂抓頭發,一聲不吭。
那名頭目好整以暇地問溫亦旋,“溫亦旋,第一次我可以當你開玩笑,你可考慮清楚了,這麼好的機會真的不要?”
“我不要。”溫亦旋倔強地不肯低頭。
“那我可順延給考分的下一位了。”揚起尾音,靠,頭目還逗溫亦旋。當溫亦旋白耗子呢?溫亦旋真要作秀,可得收錢。
“何天翔,”溫亦旋不卑不亢的問,聲音周圍都聽得見,“你估計按考分,你能是下一位麼?”
何天翔呆了一呆,仔細打量一下所有的落選者,遲疑的搖搖頭,溫亦旋對頭目說,“你愛誰誰。”
說著,一巴掌拍住何天翔的後背,推著他往門外走,溫亦旋覺得真無語,演的那麼好的何天翔沒入選,她這個半掉拉子的家夥反而被考官青睞,真不知道這些考官是不是眼睛有問題,雖然入選什麼的的確很讓人開心,但是她明明是陪著何天翔來這裏的,要是他沒選中,自己選中了這個朋友以後還要不要的啊。
何天翔咕噥著說那也比眼睜睜看著錄取別人強。
溫亦旋挺惱火了,“你爽快點,什麼意思明說,這麼別別扭扭我以後拿你當姐們兒。”
姐們兒還沒吱聲,身後倒是一挺幸災樂禍的白眼狼,那名奶麵小生趕著投胎似得,“恩老師,溫亦旋這就算自動棄權了?”
德行,也不知道誰會攀交情,還恩老師咧,瞧頭目那滿身擋不住的風騷樣,叫他老師?老鴇還差不多。
Sexy照例漾出魅惑的笑,挺悠閑地在胸前環緊胳膊打量溫亦旋們幾個熱血小青年,王悅盯著他的側臉,陰沉地哼了一聲。
“誰們自動棄權了!”何天翔是個尾巴露餡的悶炮炸,甭管自己窩裏怎麼鬥怎麼不舒坦,旁人一旦入侵,準是槍口火藥一通猛哄。
溫亦旋心口一陣暖和,要說還得怪她自己,飛要矯情折騰一下,而且看何天翔的模樣根本不想特別傷心,似乎也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自私他卻對外人的看法十分在意。
“她是個腦缺鈣的你還沒看出來?誰們說不要這麼名額了?”何天翔伸手拍了拍溫亦旋的胳膊,瞪大眼睛,竭力裝出輕鬆的樣子,“跟人去把手續給辦了,”聽著像是叮囑即將出門的妹子一樣,“把我美夢搶了,你可得爭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