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溫亦旋眼神奇怪,小學成為少年隊員的時候是在三年級,四年級下學期成為隊長,但是這多過去多少年的事情,他怎麼會第一眼認出她的呢?
“抱歉,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你和小學時候沒有太大變化,第一眼的時候我還不確定,但是後麵越看越像所以我就冒昧說出口了,也是想確認看看。”
對方笑得很誠懇,溫亦旋撇撇嘴,沒說什麼。
“那個,亦旋,你需不需要通知你家人或者朋友啊?”錢凃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局促,似乎很不好意思。
她對錢凃的表現覺得奇怪,不過也沒說什麼,隻是摸出手機把自己的情況和鍾承澤以及學校教授說了一遍,唯獨沒有想過告訴父母。
“非常感謝你送我來醫院,我朋友應該很快就來了,如果你有事的話我也不耽誤你啦。”
明顯的送客的意思,讓錢凃有些不安,他笑了笑,“還是等你朋友來了再說吧,你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畢竟我們也算校友一場。”
溫亦旋點點頭,其實她根本不確定鍾承澤會有空來看她,不過白俊傑或許回來也說不定,但是那小子最近似乎和黃媛走得很近,他們兩個雖然不在一個學校,但是距離並不遠,估計這個時候正在約會呢。
眼看已經晚上十點多,還沒有任何人來看她,溫亦旋不由覺得尷尬,果然是自己太孤獨了吧,有事的時候竟然連個朋友都看不到。
溫亦旋正想讓錢凃趕緊回去,但是對方似乎猜到她的意思,起身說道,“你餓了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
她本想拒絕,但是肚子不合時宜地發出咕嚕嚕的抗議聲,頓時想要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
半個小時後,錢凃提著一袋子食物走進病房,把袋子中的食物拿出來,然後從食品袋中弄出一份包裝好的稀飯,他拆包裝盒的手法很笨拙,眼睛死死盯著塑料袋,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把稀飯打翻似得,但他臉上卻看不出一絲慌亂,有種運籌帷幄,一切竟在掌握之中的感覺。
溫亦旋被這突然而來的想法給弄得莫名其妙,隻是拆個包裝盒而已,自己竟然能聯想到這些。
錢凃看她一直在發呆,低著頭把稀飯拿出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把稀飯打開,放了一把勺子進去後遞到溫亦旋麵前,溫亦旋這才回過神來,本能地接過,等吃了一口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對一個還算是陌生人的殷勤遞過來的烤肉竟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慢慢地喝著對方遞過來的稀飯,抬眼看到對方詢問的眼神,那神色活像初次做飯給她吃時小男生,詢問她味道如何時的表情,很可惜她不是他女朋友,也體會不到那種心情,如果換做是鍾承澤或許她會更開心。
“不錯。”溫亦旋不鹹不淡地說道。
“醫生說你開始不能吃太補的東西,等後麵慢慢補,不過你喜歡的話我下次繼續給你買?”
“謝謝,不用,到時候我朋友會來照顧我的。”
錢凃不再說話,專心擺弄買來的各種他認為適合溫亦旋吃的食物,確定上麵的配方沒有任何不對的,才敢遞給溫亦旋。
溫亦旋詫異地看著他,心想這人對待陌生人都能那麼細致,那麼他女朋友是不是感覺超級幸福呢?
也許是大起大落讓溫亦旋心力憔悴,吃了點東西墊了肚子之後,她就閉上眼睛進入沉睡。
錢凃站在床邊看著她這個樣子微微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把頭湊到她麵前似乎要做什麼事情,但是在兩個人距離三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終隻是理了理她的被子,再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當鍾承澤來到醫院的時候,就看見病床上躺著的女人和坐在床邊的守護的男人,那個畫麵太熟悉,突然就好像回到了高一的時候,自己坐在那個位置守護這那個人一樣。
隻可惜現在位子上已經坐上了其他人,他的心揪了起來,來不及吃醋,悄悄走進病房,看著她一條腿上全是石膏,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有什麼煩心事壓抑著無法釋放。
他從門口走進來的時候,坐在床邊的男人就已經醒過來,他警惕地看著眼前英俊的男人,穿著打扮都很時髦,而且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溫亦旋的朋友。
但是猜測終究隻是猜測,他還是放心不下,“你好?請問你是?”
“你好,我是鍾承澤,亦旋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撞的?”鍾承澤轉頭看著錢凃,除了這個原因之外他想不到任何這個男人會出現在這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