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前去,大臉男擰住溫亦旋的胳膊,抓住她的頭發將溫亦旋整個人壓在桌子上:“小丫頭,你不是想激怒哥哥嗎?哥哥竟然就讓你知道,你媽當初有把你給生出來。”
溫亦旋認為,自己這次是死定了,不過實話說她還真沒有覺得有什麼害怕的,畢竟從高中開始學習的跆拳道,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斷過,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和人打架了。
早已準備好反擊,卻發現大臉男遲遲沒有動作,溫亦旋用力打開對方抓住她頭發的手,就那麼一下大臉男由於晃動而站立不穩,身體的不平衡感使放開了溫亦旋,然後就發現這時才感到臉上火辣辣地燒著,回過神好像才聽見剛才‘啪’的一聲是從自己臉上傳出來的。
鍾承澤麵色陰暗,整個人如臨地獄一般,仿佛四周環繞著黑色氣團。
他把大臉男的頭按在地上,一拳一拳直直地打在大臉男臉部的要害,由於發怒的樣子過於駭人,讓身邊一群企圖動手的小弟,都一動不動站在原地。
鍾承澤陰冷地說道:“剛才那句話,留著對你自己說吧。”
大臉男已經被鍾承澤揍得麵臉淤血,他的眼角撕裂,鼻溫骨也明顯看出已經骨折。從頭到尾,沒來得及還一下手,現在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溫亦旋和旁邊的調酒師這才反應多來,慌張地上前拉住鍾承澤:“不要打了,會出人命的。”
身邊的小弟也才從震驚中驚醒過來,顫顫巍巍準備上前幫他們的老大。
誰都還沒來得及動手,酒吧的老板帶著保鏢反圍住了他們所有人。
酒吧的老板同樣一身黑西裝,隻不過大臉男與他一比較起來,這氣質就相差了幾萬公裏。
這老板身材挺拔,英氣逼人,黑色西裝就像為他量身定做一樣。他不動聲色的看著調酒師,氣氛一度有些緊繃。
調酒師全身僵硬地,麵對老板的目光,不自覺地結巴道:“我、我沒有泡什麼、什麼陳小姐。”溫亦旋奇怪地看到調酒師這麼緊張的樣子。
酒吧老板微笑道:“我當然知道,陳小姐算什麼東西。”末了又補充一句,“你不用解釋,這些都與我無關。”
調酒師咬住嘴唇,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鍾承澤已經放開了被打的半死的大臉男,擺出一副死人臉,隨手拿過侍應托盤上的毛巾,將手上的血跡擦掉,動作就像平時吃完宴席擦手一樣,而後又遞給驚魂未定的侍應。
酒吧老板輕聲微笑:“我不喜歡別人在我的店裏鬧事,鍾承澤,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雖然還在微笑,語氣也很輕柔,但氣勢卻出奇的強悍。
鍾承澤不屑地瞄他一眼:“剛才你是看戲看足了,才舍得出來的吧。”這口氣,是兩人原來就認識?
老板一副‘就你最懂我’的表情。
大臉男知道這次肯定栽了,這酒吧的老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
這老板意味不明的看著溫亦旋和鍾承澤,眼中帶著淡淡笑意:悄悄拉過鍾承澤:“原來你真的潛規則了這小妞啊?”
鍾承澤沒承認也沒否認,一副‘你就慢慢猜吧’的表情。
酒吧老板也不生氣,自言自語的說:“嗯。沒關係,反正小季會和我分享的。”
溫亦旋看著調酒師乖乖地跟在老板的身後,嘖嘖嘴對鍾承澤感歎道:“這老板真好像調酒師的克星啊!”
鍾承澤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麵上卻沒有一點笑容:“下次遇上這種事不準胡亂說話!”
溫亦旋不滿,“我是為幫調酒師欸,我能看著他挨打嗎?”
鍾承澤:“你那是在勸架嗎?都不看清對方是什麼人就嘴賤?”
那是鍾承澤第一次罵她嘴賤,自知理虧,溫亦旋不再說話。
鍾承澤冷麵冷聲道:“別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溫亦旋不以為然:“怕什麼,我現在跆拳道比以前更厲害了的!”
鍾承澤:“厲害地去年還躺病床上三個月?”
溫亦旋立刻被噎地啞口無言。
後來一直到回家,鍾承澤都沒有說一句話。
溫亦旋這才知道自己有點過火,討好地:“承澤,你不要生氣好不好?我怕看著你這樣子。”
平時的鍾承澤從來不會在她麵前露出這幅模樣,冷冷的好像可以用來冰啤酒了,這次發了這麼大的脾氣,讓溫亦旋知道他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