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他打開門地那一瞬間,他確實是無比的淡定。
房間裏的情景是這樣的:溫亦旋和一個女生春光滿麵的在和兩個穿著整齊的男人湊成四人桌一起打麻將……
“誒誒,放著放著!八萬少爺我碰了!”
“你碰了球啊!本小姐我清一色胡了!哈哈!”
“啊!我為什麼要胡啊,不胡我自摸的牌啊!”
……
四人看見鍾承澤的那一刻,也呆住了。
她們麵麵相覷,鍾承澤黑著一張臉,僵在那裏一動不動:“你難道就一直在和他們打了一晚上的麻將!?”
溫亦旋看到鍾承澤也愣住了:“是、是啊,承澤你、你怎麼來了?”
兩個男生,一個與溫亦旋同時實習生的女生識趣的拿了錢後悄悄離開,這擺明就是正主前來捉奸了。
臨走前還不忘多打量鍾承澤幾眼,哎哎,這麼帥的男人,竟然看上這個醜丫頭,真是可惜了。
兩人相對木了半天,溫亦旋先反應過來:“他們都喝高了,如果呆在下麵,會一直被灌酒被勸點外賣的。反正我會跆拳道,加上和我一起的實習生她也不願意被這樣做,於是我們兩個就幹脆叫了那兩男的湊一塊打麻將了。”
溫亦旋口齒清晰,既沒有喝醉酒也沒有耍酒瘋,乖乖地坐在那裏,雙手擺來擺去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鍾承澤的情緒像是坐雲霄飛車一樣,忽上忽下,他皺著眉發怒道:“你有毛病嗎?你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影響會很不好嗎!”
溫亦旋唯唯諾諾的笑著過去拉鍾承澤:“反正我隻是個配角,我不在乎。”
鍾承澤心中有種失而複得的情緒,溫亦旋的臉紅紅的,嘴唇也紅紅的。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固定住溫亦旋的頭,鍾承澤埋頭狠狠地吻了下去。
這是兩人分手之後鍾承澤第一次親吻他,有別於以往的任何一次,溫亦旋的大腦現在直接當機了。
當晚節目組所有人對於那次聚會的場景,至今記憶猶新。
眾人都以為溫亦旋肯定要被暴打一頓後,再被鍾承澤甩掉。
但是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到了節目錄製當天,溫亦旋甚至容光煥發,還送了那天提議要提供特殊服務的攝影師一瓶名酒,當然名酒是從鍾承澤裏冰箱裏隨便拿的。弄得那個攝影師受寵若驚,其他的員工也對此也感到莫名其妙。
四個實習生輪流來錄製節目,麵對鏡頭大家都不怯場,彼此都能侃侃而談,甚至於溫亦旋時不時搞怪耍寶,讓現場氣氛一下子就嗨翻天,甚至於到結束都還有人不停回味。
或許是事業上取得了很大的突破,溫亦旋更加專注倒追鍾承澤了,為了引誘鍾承澤,她想到了一個能讓對方體現大男人的機會,比如:看鬼片。
溫亦旋心中是打算讓鍾承澤在看片的過程中,自己假裝害怕。然後往鍾承澤懷裏鑽,一遍趁機吃他豆腐,隻是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抗驚嚇的程度。
在她拉好窗簾,關掉所有燈光後,竊笑著坐在沙發上看鍾承澤的表情後,她就預感,她錯了。為什麼她已經感覺毛骨悚然?對方竟然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
溫亦旋忍不住問他:“不恐怖?”
鍾承澤:“有一點。”
“那個我能關掉嗎?”溫亦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牙齒已經在打架。
鍾承澤認真看了一會兒:“劇情不錯,不用管。”
溫亦旋自作自受,不得不捂住耳朵閉上眼睛抵抗電視裏傳出來的鬼怪聲音,隻不過她真的高估了自己的膽子,因為下一秒當感覺到肩膀上突然多出一隻手來的時候,她已經嚇得大驚失色,失聲尖叫起來。
“笨蛋!是我!”
當感覺到被抱進一個柔軟的懷抱,耳邊響起某人憋笑的聲音時,溫亦旋已經想不起要吃對方豆腐,隻是死死抓住鍾承澤的衣服,感受到他的手蓋在自己手上捂住自己耳朵的溫度。
溫亦旋第一次覺得從來沒有一次是像現在一樣,與鍾承澤靠的那麼近,而這種被寵愛的感覺讓她十分貪戀,不願意也舍不得放開。
她甚至覺得其實她和鍾承澤或許根本就沒有分手過,那年冬天的那一席話好像真的隻存在於腦海裏,這一切都隻是在做夢,隻是讓人不明白的是,到底現在是在做夢還是那個時候是在做夢。
亦如莊公夢蝶,始終分不清是自己化作了蝴蝶,還是蝴蝶變成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