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徹悟的程度,與他所受痛苦成正比,看得越透的人,往往曾經被傷得越重,可有的人無論被傷多少次,還是懵懂無知,他們覺得自己是這世上最珍貴寶藏,其實他們隻是沒腦子而已。
……《孤獨星人》專欄。
接吻後的女人一般會想很多,強行給自己加戲。而接吻後的男人一般隻有兩種,一種沒心沒肺照常吃喝,另一種對自己的表現滿意不已。
而陸星成則是第二種的升級版,因為他覺得自己帥爆了,奧林匹克一定對他迷戀不已。畢竟她曾經有那麼多次意圖非禮的前科,如今如願以償,她應該會給自己做好吃的了吧!
可是,當時童小悠羞愧不已起身就跑了,連牛肉麵都沒給他點。陸星成真不明白,親都親了還不給飯吃?!
饑腸轆轆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竟然是那個把他的錢買理財投資買到破產的孫顧問!陸星成氣不打一處來,接通了電話。
“陸主編!”孫顧問的聲音聽起來像打了雞血。陸星成目光一瞥,牆上的時鍾此時是晚上十二點,他午夜打電話給自己幹嗎?
“什麼事?”陸星成餓得揉了揉肚子。
“您還記得去年委托我買的那支美國股票嗎?”
陸星成想了一下,確實有這麼一回事,那還是他從美國一家殿堂級時尚雜誌離職時拿的離職補償金。因為要回國,他就委托理財師買進了一支美股,之後股票停牌了很久沒有消息,陸星成就把這筆錢從大腦裏清除了。
“這支股票剛剛複牌了!股價變成了原來的二十倍!”孫顧問的聲音激動得都沙啞了,看起來真是一筆不小的錢呢!“我研究了這家公司現在的運營情況,我認為可以繼續持倉,等待更多的利好……”
“不。”陸星成堅定地說,“替我全部拋了。”
他,一個饑餓已久的boy,終於可以吃牛肉麵了!
左手食指削掉一塊肉,疼得童小悠徹夜難眠,結果這樣一夜沒睡著,第二天她竟然還傷口感染發燒了。守在病床邊的宋儒儒整個人都不好了,背後的寒意一陣接一陣,這麼小的傷口還能感染?
不會是真的換運氣了吧?
葉芒禮服設計的截稿期將至,童小悠沒有其他選擇,隻能讓宋儒儒替她交上稿子。路言之對童小悠的設計讚不絕口,宋儒儒一邊轉達一邊數落童小悠:“我說你胡思亂想吧,路言之都說你設計得很好呢!”
好像確實不該胡思亂想,可為什麼總是覺得那個人會給出不同的答案呢?
那個人的設計稿畫好了嗎?
那個人運氣好了嗎?
應該是把運氣還給他了吧,這樣他們之間是不是就不再有交集了?再沒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就連踏板她都不用做了。
明明以後都沒有任何負擔了,可為什麼會覺得很失落?
童小悠想起以前經常喂養的一隻流浪貓,叫二胖,白毛藍眼睛可漂亮了。每天她隻要到草叢邊“喵”一聲,二胖就會跑出來。二胖不挑食,給什麼吃什麼,不像有的人挑嘴挑食……哎,想歪了,後來有一天她叫破了喉嚨二胖都沒出現。鄰居阿姨告訴她,二胖被人收養了,住到了隔壁高檔小區裏,吃貓糧吃罐頭啦。那天童小悠手裏還拎著一袋剛從菜場買來的貓魚,最後隻能自己回家煮了一碗魚湯,還被魚刺卡住了喉嚨。
一想到過去悲慘的回憶,童小悠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曆史又要重演了……該是她的跑都跑不掉。
因為覺得是小傷,童小悠誰也沒告訴,吊了幾天鹽水就出院了。想到上周末沒回家吃飯,她心裏有些愧疚,回去和宋儒儒簡單收拾了一下,童小悠就騎著她的小電驢回家了。一進家門,童小悠傻眼了。
童爸爸和童媽媽住的那套兩室一廳的老房子煥然一新,貼了嶄新的牆紙,換了新家具,廚房裏一套一套的新裝備,童爸爸正在熱火朝天地做飯。
難道她和陸星成接個吻,運氣轉到她爸媽頭上了?這也太隔山打牛了吧!
童媽媽穿著漂亮的新衣服從房間裏走出來,正笑眯眯地和誰講著電話:“對,你叔叔正在做飯呢。做的什麼啊?做的是紅燒獅子頭,咱們家的獅子頭和別家的可不一樣,你叔叔有獨家配方……”
看到女兒,童媽媽開心地招手。童小悠木訥地招手回應,恍恍惚惚地看著陌生的一切,她走錯家門了嗎?
童媽媽掛上電話,童小悠迫不及待地問:“家裏怎麼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