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眉頭緊皺的坐在窗邊,小小的煙灰缸幾乎已經被煙頭塞滿,紙卷著煙卷,像一個憤怒的火車頭,噴出一縷縷嗆人的濃煙,整個房間似乎已經被煙霧所淹沒。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在門外響起,他像是根本沒聽見一般,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著網頁,隨著網頁的刷新張遠的眉頭也越皺越緊,門外的人似乎越發的著急起來,已經開始用腳踢門了。
“砰”一聲巨響,從內反鎖的房門被從外撞了開來,顧不上嗆人的煙霧,門邊的眾人一下衝了進來,警察,阿離,還有鄭萬良的助理他們。
張遠看著這些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你們怎麼來了?”
小姐姐徑直衝了上去抱著張遠抽噎的說道:“你怎麼了啊,電話也不接,你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
鄭萬良的助理很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兩的親親我我:“董事長,鄭總要我轉告你,他要立即撤下強製推送,無論你允不允許。”
“哎。”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張遠知道這一輪已經輸了。
“我知道了,撤下把。”
打開窗戶擺擺手:“我沒事,不用這麼多人圍著我,都幹自己的事情去把,另外以遠方基金的名義給我約一下恒陽的董事長,我要和他聊聊。”
頓了頓接著說:“周嚴你留下。”
阿離去賠償酒店的事情了,警察了解完事情也走了,房間裏就剩下張遠和周嚴。
“早上那些媒體,能找到問題起訴嗎?”平淡的聲音回響在會客室裏。
“能。”周嚴聽到這句話之後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無論是誹謗還是造謠都可以起訴,所有人嗎?”
“所有人,從公司賬目上走,能鬧多大鬧多大,另外同時所有人。”
“我們沒有那麼多人手,另外董事長今天很多機構威脅要起訴我們。”周嚴有點反對張遠的想法,這似乎太過於困難。
“找到足夠多的人手需要多少錢,告訴我個數字。”
“三千萬。”
“我給你五千萬,我需要盡快看到這些人上法庭。”
周嚴捏著張遠的支票大跨步的走出了房門,看著幾位裝卸師傅走到一旁掏出電話開始撥打起來:“通知所有人,到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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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裏所有的人都在打電話,翻看著他們的手機通訊錄,什麼多年不聯係的同學,以前的同事,老板給足了子彈,現在的任務就是把這些子彈全部打空!
“老同學,還記得我媽,何麗啊,對對對,現在有空嗎?........”
會議室裏此起彼伏的講話聲絡繹不絕的想起,周嚴坐在那裏查找著一個個律師事務所的聯係號碼,電話撥通,講明來意,掛斷。
周而複始。
另外一邊張遠收到了遠方那頭的回複,恒陽的老板正在魔都,對方同意赴約。
沒有任何人會對一家自有五百多億人民幣的基金會報以很輕鬆的態度,如果有那他就是根本不知道五百億人民幣能撬動多少資本,所以恒陽的老板很直接的同意赴約了,兩人約在翡翠第三十六號餐廳。
而對方已經先行抵達了,張遠隨身收起一支錄音筆,也許會有用,但是更多的是沒有報什麼希望。
指望對麵自爆,簡直是不可能的,電視裏動不動就是錄音獲得關鍵證據,現實裏根本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