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正陽微微壓低了聲音,道:“聽說溫將軍在福建沿岸打跑了倭寇,英王領命犒賞三軍,頭兩個月已經路過褚州了,當時人是悄悄的走的,等到人過去了,大夥才聽著些音訊,而且這次跟溫將軍一塊增剿滅倭寇的,還有辰王,兩位王爺並溫將軍不日就將返回,這次路過褚州,隻怕知府大人要做好迎接,到時候咱們這些商戶自然也要跟著出力,或許到時候也是一個契機。”
顏正陽是男人,總想憑著自己的本事給璞玉一個安穩的靠山,而不是事事靠著璞玉的娘家,再說就像他想的一般天高皇帝遠,就算是給嶽大人送了信,等到嶽大人再走了關係,回信過來,說不定又是什麼情形了。
而且顏正陽以為,嶽家走的時候,應該與現在的這任知府有過交接,璞玉的事,應該會提,這位知府如此為難顏家,自然沒把嶽大人的臉麵放在眼裏。
其實顏正陽真是誤會了,嶽大人走的急,並沒有與這位知府碰上麵,等這位知府帶著內眷到的時候,嶽夫人想跟新的知府夫人說上話,可惜人家是個理佛的,不理俗事,她總不能把人拉入紅塵吧,所以就把嶽大人臨走的時候一封親筆信讓下人轉到新任知府大人的手上,偏生這大人也是湊了巧了,信往公文桌上一放,這大人喝茶的時候,就把這信澆濕了,壓根就看不出字跡也,再加上嶽大人政績清明,衙門的文案也明朗,到是沒用費什麼心,一來二去,這信就成了無關緊要的事了,所以這個誤會就從這個時候產生了。
二老爺回了自家院子,二話不說,就把二夫人叫到了跟前,直接就部起丫頭的事來。
“老爺,這都多久的事了,妾身也不記得了。”二夫人撫著頭上的抹額,最近她總覺得頭有些疼,再加上沒有了高誠這位姑爺,以前托她辦事的那些夫人,現在也不跟她來往了,沒什麼價值了。
有一位夫人更甚,以前見她總掛著七分笑,小東西也沒少送她,後來知道她斷了這層關係,竟然好意思冷著臉上門來把東西都討了回去,為此,二夫人是既生氣又窩火,不在乎那些東西,而在乎這些人變化的態度。
不過她到不像她的姐姐杜夫人那般,知道儉省自己深居檢出,二夫人又出去應酬了幾次,受了幾次的冷臉,才算不大出門了。
及至杜夫人答應了顏家的親事,二夫人的心情才能好一點。
“你再好好想想,你當時是不是把她賣給一個馬道婆的人。”二老爺決定再提醒提醒二夫人。
“馬道婆?”這個名字不陌生,不過是後來二夫人沒找她聯係罷了。
二老爺一見二夫人的神情,就大約心理有了數,歎了口氣,道:“咱們家的丫頭,什麼時候往道婆手裏賣了。”
二夫人不在意的說道:“老爺,不過一個丫頭,又不聽話,正好趕著馬道婆過來,我想著叫人牙子的,馬道婆就說她順道得了。”
二夫人也不大記得當時的細節了,這會兒有些胡謅的意思,不過最終這個丫頭落到了馬道婆的手裏,卻是事實,所以二老爺也不沒跟她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