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下墜的珠子圓潤光滑,且不說珠子價值幾何,隻這珠子的圓潤光滑度,便知主人愛惜,常常撫摸,在下是想,既是愛惜之物,丟了亦是傷懷,這才追了上來,還請小姐們不要誤會。”
“你這書生好是奇怪。”
扶珠眉鋒一挑,臉現謔笑,“既是知道我們主子並非普通人家的姑娘,也知道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斷不會使心愛之外流落在外,便該知道,這香囊我們既說不是,便斷然不是我們主子的東西,你這般囉哩八嗦的為自己找了一堆的理由和借口,站在這兒耽誤我們主子的行程,定然是居心不良了,虧你還把自己裝得跟書生一般,原來竟是道貌岸然之輩,若不想顏麵盡失,奉勸你還是識相點,早點拿著你那不知從哪兒裏坑蒙拐騙來的香囊滾出姑奶奶的眼睛,不然,哼哼……”
扶珠冷喝著,邊揮了揮自己的拳頭,“姑奶奶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你……你這個粗魯野蠻,不知……”
那書生顯然是被氣急了,一臉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樣,“你且讓開……”
“幹什麼,幹什麼?”
扶珠又不是好相與的,見那書生欲伸手,她抬腳就朝那書生踹了過去,而李夢蘭的丫鬟比扶珠出腳還快,一隻腳直接踹得那書生坐到了地上,在旁人圍觀前,她伸手入袖,微不可見的晃了晃袖中的寶貝,晃得那書生臉色一白,她才拉住扶珠,帶著她轉身,跟上已經抬步離開的陳錚和李夢蘭,“這種小人,早晚得遭報應,咱們不動手,免得髒了手。”
若是真想還香囊,既知認錯了人便該離開,如此糾纏,分明居心不良。
扶珠切了一聲,恨恨道:“真是白瞎了讀書人的名頭,不過……”
扶珠陡然一轉話峰,“你剛剛袖子裏晃的是什麼,我看他嚇得臉都白了?”
李夢蘭的丫鬟眼睛一眨,瞧著前麵兩位姑娘碰上了回來找她們的公子,便抬手晃了晃自己的袖子,讓扶珠看清了裏麵的東西。
是一把匕首。
“你會武功?”
扶珠看著李夢蘭的丫鬟一下子親近起來,“你學了多長時間,是跟著你家姑娘練的嗎?我家姑娘從小就習武,可惜我不行,隻能看著姑娘學,我自己是學不了那東西,太累,太苦了。”
李夢蘭的丫鬟聽著扶珠那一通羨慕又帶著自愧不如的語氣,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扶珠看的有些懵。
她湊到扶珠耳邊,悄聲說道:“騙人的。”
反應了一會兒,扶珠眼睛一點點的放大,看著李夢蘭的丫鬟從驚愕,到佩服,再到哭笑不得,最後再歸於平靜,先前的自愧不如統統收了起來,嗯,果然,像她一樣沒天分的人,還是多的。
找到了心裏平衡的扶珠追著自家的主子到了茶館,有幸和李夢蘭的丫鬟一起落了坐,各自捧了茶盞,一邊喝著,一邊聽著茶館裏講書的先生說天門山的段子。
興許大家停留在這兒目的一樣,所以,那先生正講到關鍵的時候,就有人打斷道:“先生,你既是在這個鎮子上生活了十來年,我且問問你,這幾日,哪天有雪?”
此話一出,所有的外來人都露出了一臉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