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占家大別墅一片燈火通明。
似乎,今夜占家有什麼大事,傭人們個個都忙碌著,布置著這豪華而又充滿了中世紀浪漫的房子。
房子四處掛滿了夢幻又喜慶的彩帶,別墅大廳的樓梯交叉口的牆上貼著一個閃閃發亮的粉色大喜字,兩邊樓梯都掛滿了彩燈,與這充滿了神秘和典雅的歐式裝潢格格不入。
與屋內的燈火輝煌相比,泳池這邊的花園顯得格外安靜而幽暗。
燈光微暗,將泳池映照的波光粼粼,同時也將泳池邊男人那張極為英俊的臉龐曲線勾勒出來,英挺又幾乎完美的鼻子,仿佛是上帝精心雕刻的,緊抿的薄唇微微上揚帶著一抹令人心悸的邪氣,一雙幽深卻又明亮的黑眸裏仿佛裝了宇宙星辰。
男人半倚著躺椅,手上拿著一本書,視線低垂,一頭黑發因為沾了水的緣故,此時有些淩亂的散落在額前,在他眉間打下了一片好看的陰影。
他隻著了一條短褲,裸露的上半身有著鍛煉有素極為好看的肌理線條,特別是散發著濃濃荷爾蒙氣息的腹肌和勾人的人魚線。
秦與歡站在離他不遠處的泳池邊上,清雅秀麗的小臉有些蒼白。
她咬著唇,垂下的雙手不自覺的握成了拳頭,指甲深陷肉裏也沒察覺。
她深吸了口氣走過去語氣非常認真道:“戰少爺,你們肯定是弄錯了我還是個大學生,不可能和你生過孩子,我根本不認識你,更不可能和你結婚!”
“哦,是嗎?”聞言,男人丟出一句極為輕蔑卻又慵懶的話音,表情未動,甚至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是的,你們絕對弄錯了,我不知道我父母怎麼和你說的,但是我真的沒生過你的孩子,你可以去查我資料的。”秦與歡表情堅定。
“嗬!”
一聲帶著輕蔑和嘲諷的冷笑,男人慢條斯理的抬起眼眸,一雙宛如黑夜的眸子噙滿了不屑與厭惡,“弄錯?你們數錢的時候怎麼沒覺得弄錯?”
他最討厭這種收了錢還在他麵前裝純的心機女了,四年前是如此,四年後依舊是如此,若不是家裏老太婆一再相逼他怎麼可能會和這種女人結婚。
想到這裏,戰擎東看著秦與歡的視線又多了一分冷意和譏屑。
秦與歡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腦子一片空白,至今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父母以一張協議將她賣給了有錢人家,讓她和眼前這個男人結婚。對,是賣,宛如人販子一樣將她賣給了占家當什麼占家大少爺的衝喜妻子。
她知道最近父親公司運轉出了問題,可從來沒想過他們就算一直討厭她,嫌棄她,會嫌棄到將她像販賣商品一樣賣給別人。而且還說她四年前就和這個男人有過一個孩子,為什麼會有孩子他們沒有說。
可怎麼可能,四年前她才18歲,怎麼可能會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生了孩子,而且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簡直太荒唐了!
她以為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噩夢。
中午的時候她還在學校和同學討論著學術題,突然就被人帶走了,並跟她說她已經成為了占家大少爺的人,在她還沒回過神來時,她已從經民政局出來被人送到了這裏。
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她還不到22歲,馬上大學畢業,人生才剛開始而已!
“怎麼,一說到錢就不辯解了,還是說你們嫌價格開的太低了。”見她不語,戰擎東英俊如神低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嘲諷味十足的冷笑。
秦與歡雙拳緊握,死死的盯著他,就算他有錢也不能這麼侮辱她!
對上她倔強又憤怒的眼神,戰擎東覺得有點意思,站起身近距離的看著她。
不是那種一眼美人,可好在清麗脫俗,未施粉黛的臉素淨白皙,一頭柔軟的黑發隨意的綁在了腦後,純的似含苞待放的百合。
一雙很是漂亮的大眼睛此時因為憤怒紅紅的,裝滿了讓人想要折斷的倔強,粉唇死死咬著,像隻誘人的小兔子。
四年前,纏綿的夜晚,他不知道這隻小兔子長的這麼誘人的,誘人的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強烈而又霸道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伴隨著一抹玫瑰花香味,讓秦與歡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她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憤怒,隻能用一雙大眼睛憤恨的瞪著他。
可下一秒男人那張宛如上帝精雕細琢的俊臉在眼前放大,冰冷的薄唇帶著醇厚的陽剛氣息襲卷過來,霸道強硬的撬開了她的口探取她的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