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懷裏的人突然就不動了。
他一看,才發現她昏了過去,布滿血汙卻慘白的臉此刻看起來竟是讓人心疼。
“去把方醫生叫過來!”
他抱著她快步往屋裏走。
來到房間,將人放到了浴室,他又放熱水替她洗澡換衣服。
“怎麼回事,怎麼弄的這個鬼樣子?”
方解之看著秦與歡臉上手臂上的傷很是疑惑,脖子也是。
都是被利器劃傷的。
戰擎東冷著臉,沒答話。
“你在玩SM?”他又看向自己好友,臉上帶著一抹玩味:“你口味是越來越重了啊。”
“該看病看病,該開藥開藥,廢話那麼多!”話落就迎來了一句滿是冰渣子的怒吼。
“嘖嘖,火什麼,玩點play是正常的,現在好多男人都有這個癖好,還有人被玩殘了的。”方解之對他的怒火不以為然。
“滾出去。”一點都不想在聽到他廢話,戰擎東冷冷的橫了他一眼。
方解之聳了聳肩,丟了一瓶藥給他:“這個藥給她擦臉,別留疤了。”
“哦,對了她是受了刺激暈過去了,如果醒來後精神不好的話建議給她一棒子敲暈。”走到房間門口的方解之又丟了一句。
“滾。”
戰擎東看了一眼手裏的藥,又看著床上的人,眼底陰霾鬱結。
這個女人比他想象中還要倔,為什麼不求饒,為什麼不討好他?
不是那麼想要錢嗎,討好他那麼困難,還是說他更願意去討好別的男人?
這種可能讓他從生理上就感到排斥厭惡。
在床邊站了好一會兒,心底的煩惱越演越烈,他直接上了床在秦與歡旁邊躺了下來。
很怕她半夜醒來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
一夜平靜,秦與歡醒來的時候剛好天剛亮。
有細碎的晨光從窗簾透進來。
她睜開眼,看著屋頂栩栩如生的玫瑰,並沒有發現旁邊還躺了個人。
腦子從空白到清醒,昨晚的記憶就隨著空氣流盡了大腦。
她哄的一下子從床上坐起,臉色慘白雙唇的發顫看著自己纖細的雙手。
她昨晚好像殺人了?
不對,是那群人先衝過來的,是他們要侮辱她的。
“醒了?”身後傳來一抹極為性感磁性卻不帶任何情愫的聲音。
秦與歡一怔,轉頭就對上了那雙墨黑幽深的瞳眸,渾身忍不住顫栗,一個翻身滾下了床。
男人的臉色立刻因為她的反應變的難看,翻身坐起。
她卻像是避毒刺一樣,雙眸顫動的看著他,身子不斷的往後退。
她的反應讓戰擎東心頭大震,特別是她眼裏滿滿的恐懼,和如同看一個敵人看自己的眼神和表情,都讓他覺得不舒服極了。
“過來。”他不由自主的放柔了表情和聲音,語氣卻還是隱隱帶著命令。
秦與歡宛如受驚的貓,拖著身子又往後退了一段距離,蒼白的臉上寫滿了防備。
看著她的反應,男人好看的眉峰皺起,從床上站起身朝她走過去。
看他靠近,秦與歡動作更大了,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