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賤人,要不是我們你以為你能嫁給戰家?你現在還隻是個小野種呢。現在仗著戰家給你撐腰,你就想擺脫我們。跟我說沒有錢,你在逗我笑呢。”
秦母的話越來越難聽了。
秦與歡忽地就笑了起來:“是你在逗我笑,我是不是要感謝你們把賣了?那你有沒有想過和你們交易的人可能是十惡不赦的人呢,有沒有想過我的人生隨時都可能被你們毀掉?”
“放什麼狗屁,要不是我們你早就死在孤兒院了!”秦母表情變得猙獰。
對於這種不講理的言論,秦與歡已經不想再試圖著去說理了。
她也不打算在廢話,隻是眼神淡漠的看著養母。
“你這個賤人,你肯定是在你男人麵前說了什麼,所以才把我們家害的這麼慘吧。你這個害人精,當初留不應該將你從孤兒院,讓你過上好日子。”
“我過上好日子?”秦與歡真的忍不住自己臉上嘲諷的笑。
“我過好日子,你們領了回來三四個月後,懷上了秦可心後就三番四次的把我帶到很遠的地方丟掉。我過好日子就是你們從那以後沒給我一頓飽飯,一遇到事就拿我發泄。到冬天我甚至還穿著夏天的衣服,七八歲了也不肯讓我去念書?”
越說,秦與歡心裏那份積壓了十多年的悲傷就越演越烈。
“我不知道你們所定位的好日子是什麼,是任由你兩個孩子欺我打我,還是你們無休止的謾罵?又或者是我十歲不到就去街上到處給人做零工?”
是啊,不到十歲就到處去打零工,因為年紀小,當時又瘦,誰敢用。
她隻有躲在那些小餐館裏,幫人洗盤子,賺取一點微薄的學費。
早晨天還沒亮就起來去送報紙,去幫人賣早餐。
一到冬天,手都被凍爛了,可還是得忍著。
她什麼都沒有啊,她隻有自己一個人啊。
秦母被她一個又一個的質問問的說不話來,剛才猙獰凶狠的模樣有些掛不住。
“我現在到是很感謝他讓我和你們斷絕了關係,你們交易的兩千萬夠我這些年的撫養費了吧,那就不要來打擾我了。”
“你!”秦母咬著牙,還想要罵,卻發現秦與歡的表情變得異常的冷。
冷的仿佛滲入了骨髓。
“我沒那麼好心,被人欺負了還要給笑臉以待,還要以誠相待。”
秦與歡留下一句話,越過秦母的身子就往前走。
“秦與歡!你這個賤人,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被賣到了夜場,她才十八歲!你弟弟被人送進了監獄,手腳都打殘了。”
秦與歡停下腳步看著已經上了年紀的養母,唇畔揚起一抹輕描淡寫的笑:“那又怎樣?是他們活該不是嗎?”
秦可心能無恥的給她下藥,秦可林能說出那些下流話來,不給他們一些血的教訓,將來肯定會去害更多的人。
“他們是你的弟弟妹妹,你就不能看在姐弟的情分上幫幫他們吧。”秦母這會兒話語才稍微放軟了一些,可臉上的表情依舊讓人可恨。
“你仿佛是在同我說笑話。”可她真的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