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快八點半了,這家夥磨蹭了快兩個小時了。
“你等下要帶歡歡回去嗎?”戰聞熙看著他問。
“嗯。”
“哦。”小家夥表情就有點不開心了。
“她燒已經退了,等下方解之會再過來看病。”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扣襯衫的扣子。
想了想,知道他是擔心秦與歡便又補了一句:“你要想看她,放學後可以直接去那邊。”
“嗯,那我去上學了。”聽到他這句話,戰聞熙刷的一下就跳下床往外走。
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呢。
“這個臭小子。”戰擎東嘀咕了一句。
聞熙是很希望能夠得到母愛吧,從小就是被奶奶一個人帶著的。
他甚至連他生日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更別說陪他過生日了。
以後的日子裏,他想好好彌補這個可愛的兒子。
戰聞熙走沒一會兒,秦與歡就醒了過來。
她頭還很昏沉,視線模糊的睜開時,覺得房間熟悉,又想不起哪裏熟悉。
腦袋一要追究一點什麼就會像是被插進了一根鋼針,疼的要爆炸。
不過這裏好像不是戰擎東的半山別墅,因為屋頂沒有那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玫瑰。
那這裏是哪裏呢?
她想著,等視線漸漸清晰後,就見那英俊高大的男人朝床這邊靠近。
秦與歡翻身坐起來,動作有些過猛,一坐起來就一陣昏沉。
等了一會兒好受了些才抬頭看著站在床前的男人問:“這裏是哪裏?”
聲音十分的沙啞,大概是因為昨晚一直反複發燒的緣故,引起了嗓子發炎。
戰擎東看著她,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燒退的差不多了,可看她臉色還是很不好的樣子。
“還有哪裏很難受?”他問,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她搖了搖頭,其實哪裏都不舒服,可是又說不出來。
“阿東我進來了。”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就見穿著白大褂背著藥箱的方解之走了進來。
秦與歡望著他,愣了幾秒,眉頭輕不可見的皺了皺。
“燒是退了,不過還是打一針穩固一下,免得又反反複複的。”方解之看了一下,就從藥箱裏拿出了針和藥水。
秦與歡也沒說話,視線四處在房間裏掃了一下。
覺得這間房真的有些眼熟,可她又確定從來沒有來過。
這裏該不是戰家的本家吧?
戰擎東望著她,看著她眼裏的陌生和疑惑,心裏竟是有些緊張。
打針打的是手臂,所以在她還在探究的時候,就已經打完了。
“為了你身體著想,你最好多吃些營養的東西。”打完後,方解之收拾著藥箱說。
“謝謝。”秦與歡回過神,看著他道了聲謝。
“你這聲音是嗓子燒壞了吧,這個給你。”聽她沙啞的聲音,方解之又從藥箱裏翻出一瓶潤喉片給她。
“謝謝。”
“我先走了,有什麼打我電話。”方解之也沒有多說,看了一眼戰擎東便提著藥箱出了房間。
“餓不餓,我讓人送點粥上來。”等人走了,戰擎東才說話。
秦與歡搖頭,她是一點饑餓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