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轉頭看著他笑問:“想問一下方醫生我以前是不是有在你這裏就診過?”
方解之有那麼瞬間的發怔,片刻後他笑著說:“有沒有就診過,秦小姐自己不記得嗎。”
秦與歡沒說話,轉身直接走了。
這個方解之,真的太討厭了。
出了方解之的診所,秦與歡四處看了一下,天已經完全黑了,她招了一輛的士坐車回到了戰家。
想給戰聞熙弄些吃的,還沒來到廚房門口就聽到廚房裏又傭人在議論著。
“管家讓我們給小少爺弄些清淡又營養的東西,等下他會過來拿的。”
“你說這小少爺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呢,會不會真是少奶奶搞的鬼啊。”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有可能啊。小少爺又不是她的孩子,而且她嫁進來那麼久也沒有懷孕,該不是怕地位受到威脅吧。”
秦與歡走到廚房門口去,看著兩人,也沒說話。
兩人看到她突然出現,嚇了一條,忙恭敬的叫了一聲少奶奶。
她也沒說話,從廚房裏拿了一盒牛奶早就走。
是了,戰家請的廚師都是五星級的,哪裏用她給聞熙做吃的。
之前就說過不應該對聞熙傾注太多感情,現在連一個外人都忍不住提醒她。
她是不是真的該離聞熙遠一些了。
秦與歡拿著牛奶上了樓,心情糟糕的要命。
來到房間,兩隻小東西就在她腳下躥來躥去的,好像是餓了。
她又去拿了吃的坐在地上喂兩個小東西。
小東西吃著東西嗚咽嗚咽的叫著,好像怕誰和它們搶似的。
秦與歡躺在地上,將小貓咪舉起來呆呆的望著它,望了好一會兒又將它放到自己胸口,手扶著它漂亮的茸毛。
二東像是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一個勁的蹭著她的腿。
她又伸手去摸了摸二東。
“希望聞熙能快點好起來。”她自言自語的,又像是在同身旁的兩隻小東西說。
好起來的話,戰家老夫人會將他帶回去吧。
那樣也好,她也不用壓抑自己的心情去疏離他,聞熙也不會感覺到她的疏離。
秦與歡突然就在想,什麼時候可以離開戰家。
能還戰擎東的錢她還差好多好多,現在她走能走到哪裏去呢?
去到哪裏都會被那個男人找到吧。
法國……
腦海裏突然浮現顧弦羽說的話,讓她去法國。
去法國的話是不是那個人就找不到她了?
心情真的糟糕透了,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去緩解這糟糕的心情。
夜晚的風帶著花園裏玫瑰花的味道,她看著屋頂栩栩如生的玫瑰,仿佛是進入了一個夢魘。
什麼時候睡著了都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是她在那個夢魘裏拚命的逃跑。
夢魘裏有一間典雅奢侈的房間,她拚命的躲避著男人的索取。
撕裂的疼痛傳來時,仿佛將她整個人生世界都都撕碎了,有什麼在一塊塊的陷落崩塌。
然後便是嬰兒的哭啼聲,一聲一聲的仿佛要刺穿她的耳膜。
秦與歡拚命的在睡夢裏掙紮著,額頭的汗都將頭發弄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