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也很難受,沒幫好友照顧好唯一的親人。
可是,他不認為是小家夥推小顏摔下樓的。
“自己好好的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方解之冷笑,似乎覺得他是在說笑話。
戰擎東眯了眯眼,眼裏流露出危險氣息:“那你認為呢?我讓人推她下去的?”
“是不是被人推下去的,你心裏清楚。我就不信她傻到自己腿不方便,還坐著輪椅往樓梯邊上走。”方解之丟下一句話就進了急診室。
沒多片刻,季顏便被推了出來,額頭有磕傷,纏著紗布。
一條腿也打著厚重的石膏固定這,還有一處骨折應該是在肋骨。
戰擎東走過去,看著她蒼白的臉,眸色變的暗沉。
這個女孩子是他一直寵在心上的,怕她受一點委屈,怕她受一點傷。
當初季冬陽臨死前千叮萬囑的將她托付給自己,讓他幫他照顧好這世界唯一的親人。
他應的信誓旦旦,可這幾年來,這女孩子一直沒能夠站起來,成了他心裏的一根刺,隨時都在提醒著他。
現在,居然讓她傷成這個樣子。
本來就沒辦法站起來的腿又骨折了,那還有站起來的希望嗎?
將季顏安置在病房後,方解之並沒有走。
他坐在病床邊,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子。
戰擎東斜倚在窗戶旁,看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夜幕。
“你老實跟我說,她的腿還能不能站起來?”
方解之聽到他的這句問話,整個表情都冷了下來,他拿下眼鏡,眯眼看著眼前的好友:“你是不是覺得小顏的腿能站起來後,你就沒有任何責任了?或者說,你就沒有別的什麼顧忌,沒有內疚了?”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戰擎東神情陰沉冷厲,墨黑的瞳眸裏藏著殺意。
“方解之,這幾年我總覺得你們有什麼事瞞著我。”
聞言,方解之冷笑:“你覺得我們有什麼事情瞞著你?你該不是以為小顏的腿已經好了,但是小顏為了能讓你繼續照顧她,所以一直裝瘸子吧。”
戰擎東眉心緊蹙:“我沒這麼說,我也希望作為我的好友,你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那若是真有呢?”
“我不喜歡這種假設。”
他討厭欺騙,同樣也討厭假設。
季顏就算當初沒有季冬陽的囑咐,他一樣會將她當做親妹妹一樣照顧。
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也不想,可是若真讓他去相信是他家那個可愛的小家夥做的,他沒辦法去相信。
對聞熙雖然是最近才開始和他關係融洽,對那臭屁的小家夥也是一知半解的,可他不認為那個孩子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隨你,我隻是我沒想到以你的性格你能忍受你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大街上親親我我。”方解之戴上眼鏡,表情又恢複了以往清俊溫和的模樣。
他有一副作為醫生該有的溫和模樣,至少那鏡片遮住了他那雙總是泛著冷光的眼。
戰擎東的神情頓時變的十分陰鬱森冷。
對秦與歡和那朵毒花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他一直弄不明白,也讓調查過,唯一知道的是那朵毒花在五年前就和秦與歡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