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的臉離得太近了,近到每一次呼吸都重重的打在自己臉上,而且呼吸越來也濃鬱灼熱,像是燒紅的烙鐵,在她肌膚上烙下紅印,她連躲避都躲避不了。
明明是在陽台上,冷風呼呼的吹著,他的呼吸卻是異常的灼熱。
他還是沒說話,臉又靠近了一點,薄唇輕輕的落在了她額頭上,唇停留了片刻,又落到了眉,眼睛,一直往下,然後落在了鼻尖上。
秦與歡渾身都有些僵硬,呼吸變的急促,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龐,睫毛微微顫動著。
“歡歡……”男人低喚了一聲,此時唇還吻著她的鼻尖。
“戰擎東?”秦與歡試著喚了他一聲,這個樣子的他,像極了有一個晚上半夜回來的他。
十分的壓抑又疲憊,連帶著聲音都有著疲憊過後的沙啞。
“歡歡,別鬧了,好不好?”他又說,語氣竟是帶了些委屈和祈求,唇落在了她的唇角,卻沒有任何動作。
隻是微微啟唇說著:“你不肯原諒我,不肯回來,是在生氣四年前的事情,還是生氣因為我讓我們好不容易有的第二個寶寶沒了呢?”
他問,卻不是在問她,而是在問自己。
秦與歡心頭一震,沒想到他會在此刻突然提起那個沒出世的孩子。
這些日子她盡量去忘記那個孩子,盡量到幾乎都忘記了,現在猛然被他提起,那日摔下樓梯時那鑽心的疼痛仿佛又侵入了四肢五髒。
戰擎東禁錮著她的手,變成了緊緊抱著她,他將臉埋在她的肩窩處,用力允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歡歡,我其實有些慶幸那個孩子沒有了的,雖然這麼說對那個孩子有些殘忍。”
可是一聽奶奶說在懷聞熙的時候她差點沒了性命,因為身體底子不好,當時不管是拿掉孩子還是生下孩子都很危險,所以他慶幸孩子沒了,至少她現在還好好的活著的。
“我沒有鬧,我是認真思考過的。孩子沒了……那可能是他的命吧,說不定他去了更好的地方。”秦與歡有些哽咽,眼裏也有了水霧。
“戰擎東,我們之間有很多矛盾,就算在一起了以後也會出現更多的矛盾,到最後還是會分開,何必呢。聞熙在戰家很好,我很放心。”
“什麼矛盾?”聞言,男人抬起頭看著她,“以後我什麼都讓著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就不會有矛盾了。但是不能去找那朵毒花。”
秦與歡笑了笑,試著推開他,還是推不動:“和你說不清楚。你能不能起來,我很冷,手都凍紅了。”
她是真覺得挺冷的,因為想著要洗衣服就沒穿外套,本來想將手洗的衣服拿到洗手間洗的,他突然跑過來,現在弄的她的手凍僵了。
她很怕手會再長凍瘡,到時候不管做什麼手都疼的不得了。
戰擎東望著她,就是不願意起來,好不容易才有近距離靠近她的機會,她還沒有反抗,等下起來的話,下一次估計得她睡著了,他偷跑去她房間了。
“你看我的手,而且你不冷嗎?”他不動,秦與歡隻好伸手給他看。
一雙手都凍的青紫了,冷的跟冰似的。